这是重点吗?重点是离婚吧。
沈泽枭发来第二条短信:「你也住在宁安区?」
我冷汗顿生,他怎么查到的。
但不等我否认,沈泽枭就说:「我快找到你了,下流得像野狗一样的败类。」
我慌乱地关上手机。
冷汗顿生。
我的时间,不多了。
我必须得搏一把,不能再这样隔靴搔痒般试探了!
7
我颤抖地捏着那封自己草拟的离婚协议,将它放进挎包中。
然后穿上最短的裙子和高跟鞋,化妆,喷香水,然后推开门。
「我要出去一趟。」
沈泽枭沉默地看着我。
这似乎是我们这些天,头一回这么长久又仔细地对视。
客厅的灯光罩在他脸上,颧骨落下一片阴影。
他似乎瘦了,双眼掺杂着红血丝。
整个人像是将命数宛若蜡烛把放在火上烤炙,又精神又清醒,又苍白又冷艳。
他到底坐在客厅,坐了多久?
「你去哪里?」他淡淡问。
「朋友家。」
「哪个朋友。」沈泽枭的目光凝在我过短的裙摆上,神色越发幽深。
「你不认识。」
他露出微笑,无声地笑到眼角发皱,然后摇摇头,「你说说看,我不就认识了。」
「沈总,我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结婚时你答应了,我们互不干涉对方私生活——」
他缓慢地站起身,189
的身子,宽肩窄腰,是天生的衣服架子。
我这才意识到,他今日没穿西装,而是穿了一件极为修身的黑色毛衣。
布料服帖,被他胸膛紧紧绷起来。
他垂眼望着我,缓缓摘掉鼻梁上那副防蓝光眼镜,甩到沙发上。
「继续说啊,阿槿。让我数数,还有几句刺耳的话要留给我。」
我颤抖地后退,又倔强开口,「还有,我不欠你什么。我姐姐回国了,她如果知道你这么对待我,她更不会喜欢你的。」
这句话似乎有用。
沈泽枭轻微又飞快地皱了一下眉,「什么?」
我吞了下口水,「我就要走。我不仅要走,我还要和你离婚!」
我不管不顾,扔下离婚协议,迅速往门口跑。
这句话,终于说出口。
结束了我所有提心吊胆的日子。
我瞬间感受到一种轻松和畅快,感觉自己像是终于排完长队,坐上心心念念的过山车了一样。
轻松过后,是迷茫的紧张与恐惧。
我大步向门口冲去,逃命般用双手抱住门把手,刚打开一半——
「砰!」
门被沈泽枭一拳砸关。
他死死摁住我的双手,「你敢?」
沈泽枭望着我,神色一点都不狰狞,甚至略显平静。
但他的眼眸极深,呼吸不受控制般变得无比慌乱。
我咬牙:「沈总!我外头有人了!你清醒一点!」
他咬紧牙关,我简直能看到他太阳穴的青筋在跳动。
他被我气到快要昏厥似的,双膝紧锁着我的双腿,膝盖抵着门,气到站不稳,手掌却还死死捏着我要开门的手。
整个人像蛇般死死缠住我。
那张冰冷又无情的嘴,说不出任何脏话,却又说不出任何求情的甜言蜜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