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簿递来。
温怜栀慢条斯理翻开,仅仅瞧了一眼便冷了眼眸,她盯着管家良久首到他打了寒颤才收回视线:“这账簿瞧着倒是有趣。”
她言语温和却激的管事猛打了个颤:“您此言何意?”
“克扣我例银去填母亲铺面的窟窿?”
“无凭无据,还请大小姐莫要信口胡诌!!”
温怜栀勾唇冷笑:“构陷?
你这后半本是主母嫁妆铺子的账吧?
上头隐着的亏空错落我可瞧的一清二楚,新旧账目驴唇不对马嘴,管事有何看法?”
从前为了种种,她收敛锋芒伏低做小,只因深谙大宅内无权无势之人最不适合做出挑的那个。
如今她伶仃一人遭国公府背弃,倒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
管事霎时面色萎黄。
本觉着,一个粗野丫头能有什么本事,却没想到她三言两语就戳到了命门。
镇国公夫人乃江南巨富之女,祖上三代全是战功赫赫的将军,到她父亲这一辈才隐退幕后,嫁妆铺面全是京城内顶富庶的。
账簿出问题,只能是有心人觊觎想要敛财。
逼问近在眼前,管事怒:“大小姐莫要信口胡诌!”
温怜栀佯作恍然:“既无蹊跷,管事何必心虚?
我看不出来主母该是看得出的。”
一句话惊的管事冷汗首冒。
此事国公爷可向来都讳莫如深,这事要是捅出去替罪羊必是自己。
想到这,管家抖的像鹌鹑:“我也是奉命行事。”
闻言,温怜栀盯着账簿心中微惊,疑惑也在此刻生根发芽。
她没想到会套出这样的蹊跷。
镇国公俸禄足够日常开支,怎么需要偷偷抽妻子名下嫁妆铺子的盈利,甚至不惜拆东墙补西墙做坏帐来遮掩?
银钱用来做甚?
难道跟朝廷有关?
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