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今日之事不能让她爹察觉端倪。
想到这,她假装不信挥袖怒斥:“少寻借口托词!
你瞧这账本上空缺如此之多,新账旧账长得都一样,我随母亲学过掌家你可蒙骗不了我。”
管事正吓着呢,瞥一眼温怜栀指着的账簿顿时噎住。
本以为有真本事,谁知道雷打不动还是个蠢的。
账簿这一处哪有什么问题,有问题的账还在后头没翻着。
“大小姐,谁说这账不对的,这账可太对了…就算您让主母瞧那也是无错漏的,小人是说,您例银和冬袄的发放小人都是奉命行事!”
温怜栀蹙眉恼声:“这叫什么道理!”
暴雨骤歇。
中堂门外洒扫的小厮瞥见匆忙而来的温怜栀,进屋通传。
温屺松正斟茶与妻子小话,朦胧的茶雾融开了雨后的冷意,他正欲开口说什么忽然听到通传声瞧去,一眼便拧了眉心:“怜栀?”
堂内瞬间落针可闻。
温怜栀身姿清冷泠透着傲,行过礼后不卑不亢道:“父亲,镇国公府下人苛待嫡长女,不知当如何论罪?”
一句兴师问罪的话霎时架住了温屺松。
“此言何意?”
“月俸碎银几两,冬袄破漏棉絮怕是乞儿都嫌。”
她扔了手上单薄的袄子,抬眸首视温屺松语气凉薄:“女儿前去温泉山庄养病数月,归家竟听闻联姻圣旨落在了我身上,若我不愿嫁父亲又当如何?”
抗旨可是重罪,更何况镇国公府得给太子一个交代。
温家女总要推一个出去。
温屺松面色变了变,抽动着唇角还未开口,就听身旁的妻子低斥:“怜栀!
天子之命岂能容你置喙,你是温家嫡女总不能牺牲你妹妹去涉险。”
纵使温怜栀向来知晓母亲偏宠温姒,却也难免心寒如雪:“是吗?
沈家聘书倒下的妹妹称心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