摆飘落,林雨认出那是干涸的血迹形状——和母亲枕头下的月经布如出一辙。
陈墨突然打翻搪瓷缸。
茶水在稿纸上漫漶,把"戍卒叫,函谷举"泡成模糊的子宫形状。
他冲过去夺旗袍时,苏晴顺势倒进他怀里,后腰撞开衣柜暗格。
一叠泛黄的信笺雪崩般倾泻,最上面那张印着带唇印的"莫斯科郊外的晚上"乐谱。
"1993年市教师合唱团留念。
"苏晴捡起夹在信笺里的合照。
照片上的陈墨站在第二排最右侧,白衬衫扣到顶,而前排中央穿墨绿旗袍的女人正回头看他,脖颈处有块蝶形胎记——和林雨母亲锁骨上的印记一模一样。
雷声震碎灯泡时,林雨正蹲在厨房找火柴。
橱柜最深处堆着茉莉香皂包装纸,每张背面都用红笔写着日期,从1993年7月18日延续至今。
最底层的药瓶标签被碘酒擦花,但"氟西汀"字样仍像蜈蚣爬过泛黄的纸面。
陈墨的剃须刀躺在水池边缘,刀片残留着可疑的褐色物质。
林雨对着刀刃呵气,雾面映出母亲在殡仪馆给父亲整理遗容的画面——她用的正是同款剃须刀,刮去父亲嘴角凝固的蓝色墨渍。
回到客厅时,苏晴正在解陈墨的第二颗纽扣。
她的数学课本摊在膝头,函数图像被改画成缠绕的生殖器。
陈墨后仰时露出腰间皮带,铜扣上刻着俄文"救赎",而林雨分明记得这是父亲旧皮带的样式。
"老师这里有酒吗?
"苏晴的舌尖扫过上唇。
陈墨起身时带倒椅子,五斗柜最上层的抽屉滑开,滚出半瓶伏特加和带锁的笔记本。
林雨瞥见钥匙孔里塞着片茉莉花瓣,和他今早在母亲注射器针筒里发现的一样。
暴雨在窗上敲出摩尔斯电码。
当陈墨仰头灌酒时,苏晴突然咬住他喉结,犬齿刺入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