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瞬间,林雨听见床底铁箱发出嗡鸣。
衣柜里的旗袍无风自动,血渍在闪电中复活成蠕动的蝌蚪群。
母亲破门而入时,陈墨正用纱布包扎颈部的咬痕。
她怀里的铁皮盒滴着腥臭液体,钥匙孔插着林雨父亲的假牙。
苏晴突然尖叫——她的数学作业本正在渗血,函数图像扭动着爬上墙壁,在霉斑间拼出"19930719"。
"该打针了。
"母亲的眼球凸出如金鱼,指甲缝里嵌着茉莉花瓣。
陈墨后退撞翻五斗柜,带锁笔记本摔开,露出夹层的黑白照片——穿墨绿旗袍的女人倒在茉莉花丛中,胸口插着半截钢笔,和林雨父亲棺材里的凶器一模一样。
林雨趁机扑向床底铁箱。
指尖触到锁扣时,陈墨的咆哮震落墙灰:"别碰!
"但苏晴比他更快,她扯断颈链串着的钥匙——那竟与铁盒锁孔完美契合。
铁箱里堆着染血的钢琴谱,每页右上角都标着日期。
最底层的玻璃瓶中泡着胎儿标本,脐带系着铜牌:"1993.07.19,男,2800克"。
林雨感到胃部抽搐,那个重量和他出生时的记录分毫不差。
母亲突然狂笑,注射器扎进陈墨大腿:"这是你欠他的!
"液体推入瞬间,陈墨的瞳孔扩散成深井,井底浮现出林雨的脸。
苏晴撕开衬衫,心口纹着的茉莉花苞正在绽放,花蕊处刺着林雨的生日。
雷声炸响时,所有幻象如潮水退去。
铁箱空无一物,母亲蜷缩在角落啃指甲,苏晴的纹身消失无踪。
只有陈墨大腿上的针眼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