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腔剖开个大洞,露出白森森的肋骨。
周驼子把铁锅架在个无头尸身上,从怀里摸出包盐粒洒进油里。
"过来搭把手。
"老头冲三狗晃了晃柴刀,"剥过狗没?
"三狗凑近了才看清,木架上晾着的哪是什么咸鱼——分明是具孩童的尸首,肚皮被划开掏空,两腿肌腱剔得干干净净。
周驼子柴刀一剜,剐下片淡黄色的油脂扔进锅里。
"这是...这是里正家幺儿!
"三狗踉跄后退,后腰撞上晾尸架。
孩童青紫的脸正对着他,嘴角还粘着没吐净的麻布渣。
周驼子舀了勺热油泼在尸身上,滋啦作响:"昨儿刚捞的,胃囊里存着二两没消化的观音土。
"他忽然揪住三狗右耳,脓血沾了满手,"蛆虫养的不错,再沤三天能收一窝。
"三狗疼得首抽气,嘴里的人指头掉进油锅。
周驼子抄起长柄勺捞出来吹了吹:"暴殄天物。
"说着咔嚓咬下半截指节,铜戒在牙间咯嘣响。
乱葬岗深处传来野狗厮打声。
三狗望着油锅里翻滚的碎肉,突然抓起勺柄往嘴里灌。
热油烫脱了喉管皮,他掐着脖子在地上打滚,眼泪鼻涕糊了满脸。
"急个卵!
"周驼子踹了他一脚,从坟头拔了把野葱扔进锅,"要佐着尸气吃才香。
"说着舀了勺浑油浇在墓碑上,青石表面顿时浮出几行血字。
三狗凑近细看,碑文竟是用盐写的:"江陵西三十里,白毛渡。
"字迹被热油激得凸起,活像皮肤下的青筋。
他忽然想起春娘塞给他的盐引,伸手往裤裆里摸——油污浸透的布条上,隐约有个"渡"字。
周驼子的柴刀突然架到他颈间:"小杂种藏私货?
"刀尖挑开破裤腰,半截盐引滑出来沾了尸油,"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