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的手掌己经肿成紫红色,指节像发酵的面团似的鼓胀。
赵虎脸色骤变,腰间骨刀锵然出鞘。
林飞喉结滚动。
他哪有什么毒药,不过是昨夜在腐叶堆里碾碎的鬼面菇。
这种毒菌遇汗即溶,但最多让人瘙痒半日——前提是对方没发现他藏在袖袋里的真货。
"都退后!
"赵虎的刀尖抵住他咽喉,"你以为耍这些小把戏......"话音戛然而止。
林飞突然注意到赵虎握刀的右手小指缺失半截,断口处泛着诡异的青灰色。
那是三年前中的腐骨毒,每逢阴雨天就会钻心蚀骨——而此刻正午的烈日下,对方手背青筋却在不正常地抽搐。
矿洞深处传来秃鹫的尖啸,风卷起砂砾迷了人眼。
林飞感觉到后腰硌着块凸起的岩石,昨夜用草茎测过的地脉走向在脑海中浮现。
三丈外那株枯死的铁杉树,根系应该己经扎穿了地下的暗河......赵虎的拳头裹挟着破风声砸下时,林飞突然闻到一丝若有若无的松脂香。
那味道混在汗臭味里格外清晰,像是从自己怀里那本浸透血渍的《太虚厨典》中渗出来的。
(接上文)"慢着!
"林飞突然暴喝,后脑勺重重磕在岩石上,"虎哥难道不想吃口热乎的?
"赵虎的拳头在鼻尖前堪堪停住。
混着腐肉味的吐息喷在脸上,林飞能数清对方眼白里蠕动的血丝。
他怀里那本古籍突然发烫,烫得肋骨生疼。
"就这鸟不拉屎的地方?
"赵虎的骨刀刮过他脖颈,"你要是敢拿沙鼠屎糊弄老子......""三刻钟。
"林飞举起三根手指,指甲缝还沾着鬼面菇的紫色汁液,"给您炖锅比醉仙楼还鲜的汤。
"远处传来矿奴的骚动。
几个饿得皮包骨的汉子从铁索桥爬过来,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