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咽声。
赵虎的独眼扫过人群,突然咧开嘴笑了:"行啊,要是毒不死人......"他刀背拍在林飞脸颊,"老子拿你脊骨熬汤。
"林飞揉着发麻的后腰站起身。
烈日把砂砾烤得滋滋作响,他眯眼扫过西周:东边崖壁挂着几丛枯黄的九死还魂草,西侧乱石堆里露出半截风干的赤链蛇蜕。
当指尖触到怀里古籍时,烫得他一个激灵——昨夜淋过血的封皮正在发烫,像是催促着什么。
"劳驾。
"他冲三角眼伸出手,"借个火折子。
"三角眼刚要骂娘,赵虎的刀鞘己经抽在他后颈。
林飞接过带着体温的火石,蹲下身开始垒灶。
三块玄武岩围成三角,中间铺层湿苔藓,这手法还是跟塞北牧民学的——既能聚热又不冒烟。
"虎哥!
这小子在刨腐尸土!
"有人突然尖叫。
林飞头也不抬地扒开碎石,指间捏着条肥硕的沙虫。
这玩意看着恶心,肠子里的消化液却是天然的鲜味剂。
他腕子一抖,虫身准确落进充当铁锅的头盔里,溅起的汁液吓得围观者连连后退。
"你他娘找死!
"赵虎的刀尖抵住他后背。
"虎哥可听说过地龙翻身?
"林飞指尖捻开虫腹,淡金色的粘液滴在滚烫石板上,腾起带着松香的烟雾,"这是吃灵草根长大的雪沙蚕,三年才长一指长。
"赵虎的喉结动了动。
林飞余光瞥见他残缺的小指在颤抖,那截断骨每逢闻到珍稀食材就会抽痛——这是《太虚厨典》里记载的"饕餮咒",没想到在流放地撞见了活病例。
当头盔里腾起乳白色雾气时,连拴在桩子上的秃鹫都开始扑棱翅膀。
林飞撒了把碎石缝采的野茴香,突然摸到裤脚沾着的几粒红浆果。
这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