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日把砂砾晒出焦糊味,林飞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后背的囚衣己经被汗浸得能拧出水来。
脚镣摩擦着脚踝的旧伤,每走一步都像是踩着刀尖。
他眯眼望着远处灰蒙蒙的矿洞,矿奴们佝偻着背脊在峭壁间穿梭,像一串串挂在蛛网上的干尸。
"新来的!
"破锣嗓子炸响在耳畔,林飞踉跄着被踹中膝弯。
砂砾硌进靴底的瞬间,他嗅到对方衣襟里酸腐的油腥味——至少是三天前的炖肉汤,八角放多了半钱。
刀疤横贯整张脸的大汉揪住他衣领,黄牙间喷出唾沫星子:"听说你是林氏那个做饭的?
"赵虎的指节按在他喉结上,能摸到新结痂的鞭痕,"正好,老子今天还没开荤。
"围上来的五六个壮汉腰间都别着骨刀,林飞瞥见他们指甲缝里的暗红色。
上个月送来的流放者里有个筑基期的剑修,据说被这群人活活撕成了肉条。
"虎哥,这小子腰上缠着布袋!
"三角眼的喽啰突然怪叫。
林飞瞳孔微缩。
那是他贴身藏着的玄铁菜刀,刀柄还嵌着半块祖传的龙纹玉。
赵虎的拳头己经砸向面门,带起的罡风掀飞了矿砂。
"等等!
"林飞猛地后仰,后脑勺擦着拳头堪堪躲过,"我给您做碗醒神汤!
"赵虎的拳头悬在半空。
矿场突然安静得能听见远处秃鹫扑棱翅膀的声音,所有人都盯着这个不要命的厨子。
林飞能听见自己太阳穴突突跳动的声音,后背的冷汗浸透了囚衣。
"虎哥您看,"他飞快解开布袋,三寸宽的玄铁刀在烈日下泛着幽蓝,"这刀淬过冰蟾毒,碰着皮肉就要烂三天。
"指尖轻轻抹过刀刃,暗紫色的汁液顺着指缝滴落,"但要是配上赤尾蝎的尾针......"话没说完,三角眼突然惨叫起来。
他方才摸过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