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落地,便凝成冰锥符咒,“噗”地钉入银甲卫胸甲裂痕,金属皲裂声如同冬夜枯枝折断。
雷光闪烁间,木剑洞穿银甲卫咽喉,剑柄裂痕划过掌心时,腕间银镯残片的热度愈发灼人。
甜腻焦糊味混着血腥一闪而逝,记忆中槐树下的碎金阳光忽然漫上眼帘:江采月举着半块麦芽糖,胭脂笔在糖纸上晕开浅红星图,笔尖划过银镯留下的浅痕,此刻正沿着他掌心的血纹蔓延。
袖袋里的糖纸突然躁动,边缘毛边蹭过他掌心的老茧,那是三年前师姐临终前塞给他的,纸角还留着未干的胭脂印,像极了她最后一次换药时,指尖颤抖着在绷带上画的云雷纹。
他曾无数次在月光下翻看这张糖纸,油渍晕染的星图看似杂乱,却暗合洛水暗流走向,此刻与冰层下的云雷纹隐隐共振。
当“名可名,非常名!”
第二句真言落下,苏衍咬破舌尖,血沫喷在剑穗上。
腐沼浊气突然凝固成千万根细针,扎得他耳膜生疼。
河床再次塌陷,冻结的洛水之下,青铜锁链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震颤,每道鳞片裂痕都在贪婪吸食他滴落的血珠,吸饱后便浮现出更清晰的鬼脸,眼窝里的磷火竟凝成“锁龙”二字。
玉虚佩突然在怀中发烫,苏衍扒开卵石,半块青铜罗盘赫然埋在泥沙中,指针定格在“玄宗地宫”西个古篆上。
腐沼浊气翻涌成漩涡,卷着他坠入黑暗的瞬间,卵石堆下传来低沉的青铜震颤,与掌心银镯碎片的心跳频率一致。
地宫腐臭味扑面而来时,苏衍摸出半张糖纸,边缘毛边划过指尖的刺痛,与腕间银镯残片的灼烫形成共振。
八岁那年的阳光穿透记忆:江采月坐在老槐树下,特意用掺了灵蜂浆的蜂蜜粘住糖纸边角,胭脂笔在纸上勾勒的北斗七星,勺柄末端多画了片银杏叶。
那是天山灵脉的标志,她曾悄悄说,这是能“缝补星轨”的秘纹。
此刻糖纸上的油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