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他举起双手慢慢走出来,枪口立刻垂下,但沈知著的表情比枪更让他心惊。
那张总是冷峻的脸上此刻写满惊慌,甚至有一丝......恐惧?
"你在这里干什么?
"沈知著的声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左手迅速背到身后。
钟见微指了指卧室方向:"钢琴音准有些问题,我想调一下。
"他故意停顿片刻,"新婚夜就要分居?
"沈知著喉结滚动了一下,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枪柄:"有跨国会议。
""凌晨两点?
""中东时区。
"男人生硬地回答,转身往书房走,"早点休息。
"钟见微突然上前抓住他手腕:"你流血了。
"沈知著像被烫到一样猛地抽手,却不料钟见微早有准备,反而被带得一个踉跄。
两人同时摔倒在地上,钟见微的膝盖正好压在沈知著左手上。
"嘶——"男人倒吸冷气的声音让钟见微立刻弹开,但己经晚了。
沈知著左手掌心朝上摊开,除了无名指的新伤,掌纹间横贯着一道狰狞的旧疤——与右手腕的火焰疤痕一模一样。
"这是......""小时候的意外。
"沈知著迅速握拳,但钟见微己经看清了。
那不是意外造成的伤疤,疤痕边缘过于整齐,更像是......刀伤。
前世他从未注意过沈知著的左手。
男人总是戴着皮质手套,或者在重要场合将左手插在口袋里。
唯一一次近距离接触是在结婚周年宴会上,他醉酒后不小心把红酒洒在对方手上,沈知著当场离席,三天没回家。
"我去拿医药箱。
"钟见微起身时故意晃了一下,沈知著条件反射般扶住他的腰。
隔着衬衫,他能感觉到男人掌心的温度高得不正常。
"你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