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阿婆——我是云叙——我父亲是云为董——滴答——滴答——”檐下积水声清脆。
静置了有一分钟那么久,她盯着旧地板发呆。
屋里传来人走动的声响。
满目的白与瘦。
行至她面前的老太将一头银发梳作髻,光洁漂亮。
过于发白的肤色一看便知此人不常出门。
她浑身上下瘦得只剩一把骨头。
雾蒙蒙的眼睛定然是害了病的。
“进来——吧——”古井无波。
房屋的内里和有着明显缝补过痕迹的家具都在昭示着家中很是清贫。
祖母去了里屋。
云叙探出头,原先本就昏暗的光线变得更暗了,几乎要看不见黑雾沉压的天空了。
风乍起。
雨好像要来了。
云叙想着记忆里的“糖”,沉沉睡去。
“轰隆——轰隆——”雷声后苞米大小的急雨砸落大地。
云叙被雨声吵醒。
祖母在捣鼓铁皮火炉。
有食物的香味飘散在屋中。
“阿婆——你在做什么呐——是什么好吃的——”云叙揉了揉惺忪的睡眼,鼻子微动轻嗅着空气中的香味问道。
“家里没什么好吃的——我给你下了点儿面条——还要等一会呢——”祖母依旧不抬头,手上动作不停。
父亲也喜欢做面给她吃。
父亲时常说祖母是个怪老太,现在看来并不尽然。
“轰隆——”惊雷又响。
可雨却小了下来。
从门口可以窥见山里雾浓的厉害。
光线却清明了些。
雨愈发地小了。
细雨淅沥,云叙突然想去看看山中风貌。
家里没有合脚的雨鞋,她来的匆忙也未带。
只好作罢。
门前木阶望去,唯二的两户人家在炊烟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