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城的春天刚来临的时候，云为董和童忆谣加剧了吵架的次数。

    春深的时候，他们家破产了，十五年来互相推搡的婚姻也走到了尽头。

    云为董债台高筑，躲去了春城。

    童忆谣要远嫁他国。

    云叙被打包送去了曲下城的乡下，那里住着她的祖母。

    列车摇摇晃晃漫过悠长的绿，到站了。

    下车的只有零零散散的西五人。

    云叙拖着巨大的行李箱站在山脚下，生满杂草崎岖不平的石子路有些咯脚。

    抬头望去，曲下山的山貌映入眼帘。

    高峻磅礴的青山掩在雾色里。

    山上的天空被灰黑色的云雾遮挡着，低压压的像是马上就要塌下来，荒凉的西野弥漫着薄薄烟雾，像是雾霾很严重的样子。

    阴湿的风轻飘飘拂过。

    根据云为董口述的地图，穿过山林再走个一两公里就到了祖母的家。

    祖母家坐落在曲下村。

    曲下村是个有几十户人家的村落，住宅很是分散。

    人们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很少有人走出大山。

    思想保守封建，甚至还保留着十几岁结婚的陋习。

    云为董在她临行前告诫她：不要过于依赖祖母。

    她脾气很怪。

    不要招惹曲下城的人。

    等她成年了快点离开此地。

    穿过越发茂密的山林，依稀可见坐落的人家。

    “20”……“3031”，到了。

    一座几乎算是宽广的石头屋子，上面留下的痕迹看起来颇有些年月了，缝隙里生满了青苔和不知名的野花，外墙上爬满了青色的藤蔓。

    一阶旧石步上房子的木制高台阶，暗青的门敞开着一扇，有人在家。

    上方赫然挂着“曲下村31户”。

    应该是祖母的家了。

    云叙抬手敲门，清明的声音向内喊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