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类别:游戏动漫 作者:那林缪斯 本章:第37章

    “嗯……”主动纳他入内的感觉太陌生,太刺激,还没坐到他腹上,我就已经不住打起摆子,双腿发抖,“那,那林……操我……”

    他扶在我腰上的手骤然收紧,将我猛地压了下去。

    尽根没入的一瞬,我便险些喷出来,却被他拇指压住了尿口。

    “唔!”

    临门一脚的刺激令我将双腿夹得死紧,抱紧了他的脖颈。

    他深深地吻住我,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温柔,兴许是因为我们终于向彼此敞开了心扉,他不再那么恐惧和紧张。

    我热烈的回吻他,身躯也热情的迎合他,将他一次又一次地深吞进体内,容他在我确切的爱意里放肆驰骋。

    坐在他身上扭摆了一阵腰臀,他似被我撩拨得受不住,又将我压在身下,攥着我的脚踝扛在肩上,大力冲刺。

    我很快就被操上了高潮,头一次,从后头喷射出淋漓的水来,前头也失了禁,前所未有的剧烈快感令我头晕目眩。

    之后一整夜,我们都没放过彼此,及至清晨才止戈休战。

    我浑身上下似散了架,腰酸背痛,再没了一点力气,他却还精神抖擞,抱着我,跨过散落了一地的套子,进了洗手间。

    被他抱着泡进热水里,洗鸳鸯浴,擦枪走火,又做了一回,

    这次没带套。

    最后被他抱出浴室时,我就像霜打的茄子,迷迷糊糊间,被他手把手喂了早餐才睡去。

    这一觉不知睡了多久,醒来时,已是黄昏。

    不见那林在身旁睡着,我一阵紧张。

    “那林!”

    我下了床,发现地上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几步冲到客厅,他安安静静坐在沙发上,手里捧着我的一本厚厚的艺术史,见我出来,抬眸看着我,唇角噙笑,我松了口气,才感觉到自己出了一身冷汗。

    先前他是不是也是这样紧张我,生怕我一眨眼就不见了?

    “吓死我了,我还以为……”

    他伸手将我一拽,令我一屁股坐在了他腿上。

    “以为什么?”他仰头,吻了吻我的唇,“衣服都不穿,一醒就来勾引我?”我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裸着的,忙扯过沙发上的毯子盖住身体,

    他却伸出手又将毯子掀开,将我压在身下。我这才注意他手上的绷带不见了,手也完好如初,忙抓起他的手察看:“哎,你的伤好了?”

    “嗯。”他缩回手,似不愿让我多瞧。

    我想起那女魔头,心里一沉:“她……还会来找我们吗?”

    “你不必担心害怕,她的事,我自会解决。”他神色阴冷下去。

    那女魔头不除不行,我攥住他的手:“那林,你如今有把握能对付她吗?她身边有明洛,还有那帮巫师,你只有一个人,还得护着我……不然,你教我修炼法术吧,让我也有能力保护自己,或许……还能跟你一起对付她?前世,我们双修过以后,我不就生出了灵脉吗?”

    “我如今已成魔,你与我双修多少次,也生不出灵脉。以后你寸步不离地和我在一起,莫让我分身乏术,就算是保护自己了。”

    “你看得懂这个吗,上面都是英文?”

    和他接完一个深吻,我指了指被他放在一边的书。

    “不是有图?看不懂字,也多想看看,好了解了解你现在的世界。”

    我心里顿时像化开了的棉花糖,又软又甜。怎么这么会哄人啊……之前怎么没发现呢?要真是被他养大的,其实应该会很幸福……

    “真体贴,那我给你讲讲?”我滑下去,趴在他胸口,翻着书页,从希腊罗马,讲到文艺复兴,又讲到现代艺术,他侧耳倾听,不时问上几句,颇有兴味的样子。讲到我肚子又饿了,他便抱我去餐厅,进厨房做饭。我托腮看他在厨房里忙活,幸福到不敢相信这是现实。

    饭后,我迫不及待地拉他进了画室,为他作画。

    先前的几副,多多少少,都是被他逼迫着半推半就画的,此刻的心境却大不一样,可算是前所未有的激情澎湃。我让他靠在落地窗前,便以城市灯火为背景,画他融于这人间红尘里的模样。

    画到一半,窗外忽然传来鸟翅扑扇声,白哈尔竟不知从哪飞了进来,落在他的肩头。小黑猫也蹿到他脚边,扒拉他的裤腿,一猫一鸟围着他争起宠来,让我想起少年时,小动物围在他身周的景象。

    我提笔,捕捉住了这个无限美好的瞬间。

    画到累了,我们就手牵手一起回卧室睡觉。睡前,我查了查怎样给黑户办户口,心里有了数,想起一个兴许能帮上忙的老同学来。打字打到一半,被他握住了手和手机,附耳问:“再给谁发信息?”

    “为你的事。不是要结婚吗,你连户口都没有,怎么结啊。”我亲了亲他的下巴,“现代社会,得守现代社会的规矩,尸奴…以后就别用了。”

    “嗯。”

    “唔!”

    又是一夜翻云覆雨。

    再醒来时,已是正午。那林又在身旁,我却不像前日那样慌张,去客厅,他不在,推开画室的门,他站在那副画面前,正在看画。

    我笑了笑,轻手轻脚走到他身后,搂住了他的腰。

    “我的缪斯,今天帮我把这副画完成,好不好?”

    他一动不动,也没有声音。

    我寻思他又是在逗我,凑到他耳畔,低道:“老公?”

    他仍然没有动静。

    我顿时有些不安,转到他身前,发现他红瞳暗淡,双目无神,好像根本就看不见面前的我,也听不见我的声音。

    “那林!?”

    我拍拍他的脸颊,他才像回过神来,脖子咔哒一声,歪了一歪,双瞳缓缓聚焦,看着我:“染,染。”

    “你怎么了?”我捧住他的脸,不禁想起他初生为魔时,便像此刻这样一般迟钝,呆滞,像具刚从土里坐起来的僵尸。

    “土。”

    “什么土?”我心头一紧,想起床底下,“是床底那坛?”

    他点一点头,脖子又咔哒一声,仿佛头下一秒就会掉下来。

    我冲到卧室,把那坛土拿了出来,又冲到画室,便一眼看见他直挺挺面朝下倒在地上,发出很大一声闷响。

    “那林!”我放下土,把他扶起来。

    他歪着脖子,头垂在我肩上:“埋,我。”

    埋他?去哪里埋?

    我看了眼那脚盆大小的土,心里有了主意。这要求虽然很古怪,但和他在一起,什么古怪的事也经历过了,不差这一件,我只要照做就是。我一咬牙,架起他双臂,把他拖进了浴室。

    第103章

    盆栽(修改版)

    奇怪的是,这土不过只有一盆的量,倒在他身上却像泡沫一般膨胀开来,很快积满了一浴缸,埋没了他的身躯。

    “为什么要用土埋你,你是不是伤还没好?”

    “浇,水。”他一字一字道。

    我会过意来,立刻打开花洒。水一淋到土上,底下便有什么蠕动起来,顷刻间,无数枝丫树藤破土而出,长满了一浴室。

    我靠,我这他妈的是在救老公,还是在养盆栽啊?

    不待我缓过神来,眼前那林露在土上的头便萎缩成了一个小球,再看眼前的哪里是他,分明是那个失踪了的树偶!

    “我靠……”我一把揪住树偶头顶生出的枝桠,“你是什么玩意儿?那林呢?昨夜和我在一起的该不会是你吧?”

    他妈的,我昨晚还跟这树偶做爱了啊?

    “染,染。”

    听见树偶还发出那林的声音叫我,我心头火起,一把掐住它的脑袋:“那林呢!快说,不然老子一把火烧了你!”

    “我,就是,那林。”

    “放屁!那林刚来我家的时候,你还在床底待着呢!”

    “我是那林的,一部分,我们,一体,我即是,他,他,即是我。”树偶一字一字的往外蹦,但表达的意思还挺清晰。我松开手里的枝桠,盯着那土里的树偶:“你的是那林的,一部分?”

    树偶缓缓点头,树枝劈里啪啦作响。

    “是,手。”

    我怕它把自己脖子折了,连忙捂住:“你是说,你是那林的手。”

    树枝摇曳,沙沙作响,似在点头:“是。”

    我蹙起眉头,对眼下这情况还是难以理解,也勉强接受了:“你在我这儿的只是手,那你其他的部分呢,到哪去了?”

    “去,疗伤。”

    “去疗伤你不告诉我?吓死我了。”我松开手,盯着那小小的树偶,“去哪疗伤了?我要去找你。”

    “你,留在家,等我,回来。”

    “不要。你不声不响把我扔在家里,就留只手下来陪我,太过分了吧。”我抱起胳膊,“我不管,告诉我你其他部分在哪,不然我给你的手烧了,你信不信?”

    “你,不会。”

    我冷哼一声,进厨房拿了打火机和剪子来,逼近小树偶头顶的枝桠:“你说不说?我可严刑逼供了啊!”

    屁股冷不丁被抽了一下,我扭头便见一根树藤贴着背脊,悬在尾椎上方,蛇一样屈起,对准了我的屁股。

    我又羞又气,拿起剪子追着树藤满屋跑,结果累得气喘吁吁,还被几根树藤拖到了洗手台前欺负。我忍无可忍,咬牙怒视那树偶:“你要想碰我,起码得是个囫囵人!我真生气了!”

    树藤犹豫了一下,缓缓抽离,我软在洗手盆上。

    “叫你手脚脑子都回来,否则别和我讲话!”拉上裤子,我冷哼一声,重重带上门,把他关在了浴室里。

    吃早饭时,程挽给我来了电,说Fvio还想见我,并让我带着我的新作和缪斯去,我毫不犹豫的拒绝了。

    经过上一次见面,我已经对这曾经的偶像彻底祛魅,且一想到他觊觎那林的神色,我就好像吃了苍蝇一样,又恶心又愤怒。

    进了画室,我继续画起那副尚未完成的画,可脑子里不住浮现出前世的画面,待上色时,我情不自禁地为那林的双眸染上了海蓝,他少年时的瞳色。可手头的颜料如何调,也混不出记忆里那样美丽纯粹的颜色,总觉得差点什么,不甚满意。

    “你不喜欢我现在的样子。”

    正画得入神,一根树藤忽然缠住我的腰身,攀上手腕。

    “谁说的!你别误会,我只是……觉得有些遗憾。”我放下画笔,牵着树藤来到浴室,惊见了满室绽放的红荼蘼,树影下,坐着一个雪白的人影——竟分明是少年模样的那林,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

    只不过,还是一对红瞳,且下半身还是树根模样,扎在土里。

    我瞠目结舌:“那,那林?你的手长成……”

    “余下的部分暂时回不来,我便这这般陪你,可好?”

    我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那林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回卧室翻出了件以前的T恤,给他穿上。

    那林居然很乖的任我帮忙穿衣,我忍俊不禁,逗他:“小弟弟,好嫩啊,哥哥以后来照顾你,好不好?”

    转瞬我就被压在他在土上:“你别以为我变小了,就奈何不了你。我就算看起来只有五岁,你也是我的妻。”

    “横竖你就只能玩点触手Py了,”我挑起眉梢,扫了一眼他树根形态的腹下,朝他张开双腿,“有本事,你变回昨夜的样子要我啊?怎么,其余部分不在,维持不住完整的人形了?”

    他瞳孔紧缩,腹下的根须扭动,缠住我的脚踝,钻进我的裤管,顺着双腿蔓延攀爬,我一把攥住了企图往股后钻的一束。

    ”我不给。我才不要跟你手做。那林,告诉我嘛,你在哪?”

    “我很快就回来。”他吻了吻我的颊侧,低声道,“这几日,你只需要喂我些生血生肉,将我的这部分养在这里便好。”

    “生血生肉?”我一愣,“上次在超市买的那种行吗?”

    “嗯。”他点头,“你不出去,我叫白哈尔抓些野物就行。”

    “这是城里,哪里来的野物?抓老鼠和野猫吗?那也太恶心了。”我拿来手机,直接点进盒马生鲜买了几斤生牛肉。

    等到铃响拿到生肉,再回浴室,就发现浴缸里少年模样的他又变回了那一个小小的树偶。

    “这是怎么了,那林?”

    我凑到浴缸前,拍了拍那树偶,可树偶毫无反应,宛如死物。

    我心里一慌,忙将袋子里的生肉取出来,放在土上,便见树藤瞬间宛如嗅到血味的蟒蛇,将生肉缠裹起来,风卷残云吞噬殆尽。

    还好,还知道吃……

    我安慰着自己,坐在地上,看着那树偶,眼眶一瞬模糊。

    “你到底怎么了,我很担心,我不知道怎么办,那林……”

    树藤拂上脸颊,轻轻替我拭泪,又探向镜子。

    一笔一划,用鲜血写成几字:“勿担心,勿离家,等我回来。”

    “好,我听你的。”我抱住树偶,脸埋在土上,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梦里,我在一片白茫茫的冰天雪地里奔跑,追逐着前方那林的身影,却始终追不上,每每要伸手够着时,他便消失不见了。

    我惊醒过来,一睁眼,便见着了一朵鲜艳的荼蘼。

    “那林,”我垂眸看向怀中,心猛然一沉。

    树偶缩小了许多,只有巴掌大,树藤稀疏了许多,似乎正在枯萎,唯独一朵在我手心盛开的荼蘼,像是耗费着仅存的生命力在供养。

    “你怎么了?”我不知所措,看到地上的袋子,忙拿出手机,点了十几斤生牛肉,又冲到厨房,刚拿出刀子想割手,手腕就被树藤缚住。

    树藤狠狠抽了一下我的屁股,把刀子拔掉,远远扔到了一边。

    我冲到洗手间,盯着那巴掌大小的树偶:“那林,你要是回不来,出了什么事,我不会独活。你知道的,这世上,你是我的全部。”

    缚住我手腕的树藤颤抖着,僵滞许久,钻进我指缝间,打开了我的手掌,一笔一划,在我掌心写道:“勿冲动,勿离家,联络清绝。”

    清绝……清绝道长?

    我点点头,迅速翻到了莫唯的微信。

    “莫唯,我和那林恐怕,需要你们的帮助。”

    76

    “染哥?你们怎么了,你在哪?”

    “我在家,你知道地址,你和你师父方便上门来吗?”

    “我们马上坐飞机过来!”

    不过三个小时,门铃声就响了起来。我冲到门前,透过猫眼看去,正是莫唯和清绝,还有之前那个叫小七的年轻道士,师徒三人。

    “那林,他们来了。”

    见门上拴着的树藤缓缓打开,我忙将客人领进了门。

    “谢谢道长……”我正要给他们端茶倒水,清绝却摆了摆手:“先带我去见小圣君吧,遇到了麻烦,是他,对不对?”

    我点点头,将他们领到浴室里。看见那浴缸中的小树偶,三个人都“咦”了一声,莫唯有点忍俊不禁,被我瞪了一眼,抿着唇没敢笑。

    “这是……分体了?”清绝上下打量着树偶,“恐怕他是受了重创,损害到了源身,所以不得不一分为二。”

    第104章

    心脏

    “源身?”

    “就是他的根基,是他的生父,占婆教教主——吞赦天尊尸骨的魃,小圣君当年堕魔,其实就是把自身献给了吞赦天尊。按理来说,他会被夺舍,魂魄会被吞赦天尊吞噬,可兴许是他的执念与怨念太强,吞赦天尊没能吞噬得了他,反被他控制,成了他的力量之源。”

    我一怔,不由想起在那场雪崩后我们在林海里遇到的“树妖”,想必,那就是所谓的吞赦天尊,那林的生父,他的力量之源。

    “那,那林现在去做什么了?去寻他的根基疗伤吗?”

    清绝点了点头:“应该是。只是恐怕,他要面对的麻烦,不止是修复根基这么简单。”

    我心里咯噔一下,眼前浮现出那白发女魔的身影——她重创了那林,当时却不追来,恐怕就是为了逼他回去寻自己的根基!

    说不定,他们一早设下了埋伏,就等那林出现,好守株待兔!

    “糟了,那林有麻烦了!”我冲进房中,火速收拾行李,莫唯跟进房中,帮我一起收拾起来,“染哥,我们的确得带你和他的分身离开,但我们绝不能去找他。我知道你担心他,但你有没有想过,他这么做,就是为了分出力量保护你,也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的手僵了僵:“如果他的源身……被毁了,他的分身会怎么样?”

    莫唯一愣,挠挠头:“这个我也不知道,得问师父……”

    “若能找到有大量这种土的地方,兴许,即便他源身被毁,他的分身也有存活的可能。”门口苍老的声音传来,我抬眸看去,见清绝手里捧着一把土,对光细瞧,“这土里蕴着魔气,与小圣君似是同根同源,不知是不是他未雨绸缪有意为之,不定,就是料到了会有这一日。”

    “什么意思?”

    他呵呵一笑:“我是说,小圣君聪明得很,恐怕早就把自己的力量散沁入了土地中,将源身转移,藏起来了,他的母尊想要找到他,绝非易事。你就安心待在家里吧,小圣君让你寻我们来,定是怕自己的分身不足以护住你,让我们看着你,以免你乱跑。”

    我摇摇头:“可昨夜,这树偶还是他本人的模样,我都没有分辨出来,今天他却连人形也无法维持了!他的源身肯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清绝脸色微变,蹙起眉心:“人形……看来他分了大半力量留下来护你,若是如此……他应敌恐怕力不从心,我们得快些寻到这土所在处。”

    “这是什么土?”

    “土里有无法融化的细碎冰渣,是永久冻土。贫道想,应该是来自苏瓦伽山脉海拔很高、终年有积雪的哪座山上。至于具体的位置,就要问小圣君自己了。不过,贫道方才问他,他却并无回应。”

    怎么会?我心里一惊,奔进浴室:“那林?”

    树偶安安静静的,树藤垂在土上,一动不动。

    “那林,你别吓我……告诉我,这土具体来自哪里?”

    树偶毫无反应。我心里一沉,如坠深渊。

    出门时,外面还在下雨。我小心翼翼地抱着装在盆栽缸里的那林,钻进车中。雨滴纷乱敲打着车窗,搅得我愈发心神不宁。

    那林,你在哪里?此刻在经历什么?我会不会……再也见不到你了?

    不,你等了那么久,寻了那么久,一定会拼尽全力,和我长相厮守。

    我抑住自己的胡思乱想,闭上眼,手指嵌入盆里的冻土深处。

    海拔很高,终年都有积雪,是在苏弥楼山上吗?

    在曾经的古格王城附近吗?

    具体会在哪里呢?

    我抓起一把盆里冰凉的土,放在手心细瞧。

    正如清绝所说,土里有细碎的白色颗粒,是无法融化的冰渣,但仅凭这个,根本无法判断具体位置。

    “染哥,你在看什么?这土,除了冰渣,还有什么特别的地方吗?”莫唯凑过来,打开了手机上的手电筒,照亮了我手里的土。

    我的目光瞬间滞住,睁大了眼。

    细碎的白色颗粒间,有些许,泛出了紫色的点点荧光。

    ——火焰石。

    这土……

    “我知道这土的出自哪里了,清绝道长!去苏弥楼山,小七道长,麻烦你开快点,先去一趟商场,买户外装备!”

    那林,你可有料到,我们年少时许下的约定,成了你我此生能共白头的希望?

    “说实在的,他还真挺有福气。”

    听见耳畔传来莫唯的小声嘀咕,我侧眸看去,见他目光闪避,脸颊泛红,似不敢多看我。我微微一笑:“说起来,有了前世的记忆,我才知道,我和你小子不是一见如故,原来是早就认识啊。”

    “啊…嗯。”莫唯点点头,“起先,我还不敢相信,会是你……以为只是长得相像,所以,其实我们也挺有缘分的,是不是?”

    我没回他这话,问:“你今年多大了,怎么活了这么久?”

    “我一直跟着师父修道,二十三就飞升了,后来闯了个大祸,又被贬下了凡间。”他嘿嘿笑着,时不时抬眸看我,眼睛亮晶晶的。

    “那你,你,你们都是神仙啊?!”我讶然。

    他脸更红了:“不算吧,现在,我就算个半仙,他们算是。”

    我好奇道:“什么大祸呀?”

    “他呀,那不就是为了——”

    “老七!”莫唯扬高声音,“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

    远远望见前方云雾缭绕的巍峨雪山,我深吸了一口气,将怀里的盆栽树偶用衣服小心裹好,塞进背包夹层,套上防风帽护目镜,下了车。纵然穿了一身专业的户外登山装备,迎面遇上腊月的寒风,我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见清绝道长从车上下来,不由有些担忧。

    “您老人家要不要紧?不然,就我和莫唯还有小七上去吧?”

    “贫道无碍。”清绝道长呵呵一笑,拉高了冲锋衣的拉链,把露出的几根白胡须往防风帽里塞了塞,拄着登山杆,挺直了背脊,精神矍铄的样子,全然不像个已经活了几百岁的老人。转念一想他已是仙体,我便又觉得自己实在是多虑了。

    “染哥,咱们四个中,就只有你可能会有高原反应。喏,这个拿好。”莫唯将氧气瓶递给我,我连忙接过,吸了一大口。他噗嗤一声笑出来,替我拉上领口拉链,“这还没上山呢!”

    “心理安慰嘛。”我把氧气瓶塞进包里,便发现一根树藤从缝隙里钻了出来,缠住了我的小指。我又惊又喜,“那林?”

    树藤猝不及防窜上我的手臂,“啪啪”抽了莫唯的脸一连两下,指着他的鼻子,可没一会,又垂了下去,不动了。

    “……”

    “对,对不起啊……”我把树藤一把拽回来,塞回了背包里。

    ”嘶……”莫唯摸着脸上的红痕转过身,“师父,咱们还是别救他了,我看用不着,你瞧瞧,还能分神揍人!”

    “谁让你小子又动了撬墙角的心思了,等他力量恢复了,你小命还想不想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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