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p>

    我泣不成声：「昨日晚上，母后死了……」</p>

    「她过得不好，天天被贵妃的人鞭打，就是怀着身孕也被贵妃叫去水里捡手帕……」</p>

    「昨晚母亲生产，却被贵妃娘娘喊来的产婆破开了肚皮……」</p>

    「最后被活活熬死了。」</p>

    我言语激烈，丞相一边听着，一边无力地垂下了头。</p>

    他浑身颤抖着，我看见有几滴眼泪滑过了他的鼻尖。</p>

    我顺了顺气，告诉他：「母后说，您才是我的爹爹，可是爹爹，你为什么不去保护母后？」</p>

    「母后昨夜，死得很是凄凉……」</p>

    男人双目猩红，握住我手臂的手指无意识收得很紧。</p>

    他沉默良久，最后才疯癫似地一笑：「爹爹……会好好保护你的。」</p>

    母后从未说过丞相是我的父亲。</p>

    母亲生我的时候早产，父皇对我的身世早有怀疑。</p>

    可母亲看着我的长相，笃定我是真真正正的嫡公主。</p>

    皇帝和丞相长得实在是天差地别，我今日一见，更加信服了母后的说法。</p>

    但父皇既然抛弃了我，我又何必再拿他当生父？</p>

    比起一只傀儡皇帝，手握大权还满心都是母后一人的丞相，不是更能保护我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