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不留情面地拒绝。
她还在妄想什么呢?
向晚星压着嗓子里的哭腔向着电话那段的母亲保证:“我不会喜欢他了,我不会再做一些没用的事情给妈妈添麻烦了。”
向兰还想安慰女儿,说没有怪她的意思,告诉她这个年纪喜欢上一个男生是很正常的事情,洛望飞也是一个很不错的男生,这一切都很正常。
唯一的那么一点可惜,大概就是洛望飞喜欢的人不是向晚星。
向晚星并没有听进去,她只是认定了这段喜欢是错误的,因为这份喜欢让她悲伤,让她痛苦,让她变得不像是自己,还给母亲添麻烦了。
向晚星挂了电话之后伏在桌子上哭,似乎要把这辈子的眼泪流干了。
餐厅的老板过来关心她还好吗?
向晚星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请老板换了一首优雅轻快的钢琴曲。
夕阳从巨大的落地窗照到向晚星身上,
向晚星把背挺得很直,按照和影视里的动作,非常优雅地吃完了经典的牛排和红酒套餐,侧头看着窗外,巨大的城市匍匐在她的脚下。
绚烂的夕阳,高楼上的西餐厅,优雅的钢琴曲,玻璃瓶里盛放的玫瑰花,漂亮到路人频繁围观举起手机拍照的礼裙。
完美的初恋的谢幕,放在和电视剧里也足以成为经典名场面。
但只有向晚星自己知道,牛排不好吃,红酒也没有多惊艳,漂亮的长裙穿起来特别麻烦,让她动也不敢动,甚至在初秋时节有些冷。
就像初恋这件事情一样,被夸的甜蜜美好人生无二,但却苦涩地要命。
向晚星悲伤地想:今天之后,她再也不会相信言情了。
她对于爱情的憧憬,在这唯美的夕阳之下幻灭了。
回去的路上,向晚星又饿又冷,还心疼钱,提着裙摆小心翼翼不让它碰到路上的泥灰,一身的疲惫。
她打开手机,还是忍不住点开了洛望飞的聊天框,看了许久,把洛望飞拉黑了,又忍不住给他发了很多信息,都是重复的一句话。
这四个字占领了洛望飞的手机屏幕,以一种不可思议的速度弹出,以至于洛望飞几乎觉得自己的手机卡了,中了病毒。
他不以为意地把手机扔在一边,继续和朋友打球,一直打到天黑才意犹未尽回了家。
他打开手机一看,向晚星一直在给他发信息,从联系人到微信,各个软件全给他发了这条信息,仿佛生怕他看不见。
荒谬到一种可笑的地步,洛望飞洗完澡出来发现她还在给自己发信息,拿起手机回了一条:
信息没有发送出去,后面跟着一个显眼的红色感叹号,提示他已经被拉黑。
洛望飞愣了一会儿,不信邪,在各个平台上回了一个测试。
全部没有成功。
他被向晚星全平台拉黑了,就连游戏里的好友和购物平台的集卡小组也没有漏掉。
向晚星还在单方面骂他,而他被剥夺了还口的权利。
洛望飞气得发笑。
过了很久之后,他才知道,这天晚上向晚星说的其实都是说不出口的。
而当时的他只觉得向晚星无理取闹,并没有多想,直接关了手机上床睡觉去了,也就错过了向晚星在一点钟的时候写的唯一一句真心话。
这句话发出来之后向晚星很快又撤回,她担心洛望飞看到,又担心他没有看到。
这天晚上,向晚星一夜没睡。
她很早就起来去了学校,又穿上了宽大的校服。
叶雪看见了向晚星的打扮很是奇怪,“你干嘛又穿校服,前几天不是挺好的吗,大长腿小细腰的,多好的身材啊。”
向晚星摇了摇头,“没必要了。”
在视线余光里,向晚星看到宋惜一闪而过的身影,转过头去看了一会儿,有些不可置信。
“看啥呢?”叶雪问她。
向晚星张着嘴巴没有说话,看了许久的书,却没有翻动一页,脑子里全是一片空白。
宋惜也穿了一件白色长裙,腰际一个蝴蝶结,简单大方,和她的那件礼裙有那么六分相似。
真是太好了,向晚星暗自庆幸,她没有把礼裙的照片发出来,避免了撞衫的可能,也避免了被说学人精的尴尬。
毕竟宋惜来的第一天就是文静淑女,而向晚星才是和白裙格格不入的人。
大概大家只会嘲笑她吧,像是洛望飞那样。
课间的时候,向晚星还是忍不住路过了三班的教室,目不直视地走过,只是从视野的角落里瞥到洛望飞。
他果然有在和宋惜说话,笑得阳光灿烂。
“这种裙子是今年什么流行款式吗?到处都是。”
“没有吧。”宋惜看着自己的衣服有些怀疑人生,“这种白色长裙挺少的,还挺贵的,我挑了很长时间,不可能撞衫吧。”
洛望飞不以为意“哦”了一声,“向晚星也有一件啊,又是花瓣又是蝴蝶,比你这个花里胡哨多了,看起来也挺贵的,那蝴蝶乍一看还以为是真的,花瓣也粉粉的,以假乱真。”
宋惜陷入了沉默。
不是,你告诉我干嘛呢?
你这样以后还让我怎么面对这条裙子呢?
宋惜郁闷地去写作业了,这话实在没法接。
余亮听见了纳闷:“她什么时候买了这种裙子?我怎么没见过她穿?”
洛望飞耸了耸肩:“不知道,她昨天发了个照片。”
余亮不信,拿出手机当着洛望飞的面点进了向晚星的空间,没找到照片,倒是看见了向晚星昨天半夜发的一条说说。
洛望飞脸上的笑没了,余亮也没心思找裙子的图片了,尴尬地把手机收起来,拍着洛望飞的肩膀,不知说什么好。
余亮坐在窗边,想等着向晚星再一次路过三班问下情况,可是向晚星再也没有走过三班的教室。
她为了避开洛望飞和宋惜谈笑的刺眼画面,宁可绕一大圈,先下到二楼走过长廊再上楼梯回到一班教室,送作业,上厕所,都这么绕远路。
就是为了避开洛望飞,避开宋惜,避开自己无望而疯涨不可自控的苦涩单恋。
就连上学下学,她也想好了。
向晚星给母亲发了信息,表示自己愿意搬到学校附近,租房子就可以了。
她要和洛望飞一刀两断。
万万没想到,向兰拜托了叶芝去物色房子,叶芝看了许久,最后看中小区里一个很宽敞的两居室,和向兰商量:“初一毕竟是个女孩子,一个人住的话有些不安全,她又要强,遇到什么事不肯说,一中附近都是租房的,鱼龙混杂,还是得注意点。这样吧,让我家那小子一起,搭个伙,两个小孩一起住,也好有个照应。”
第13章
你们不愿意也得愿意
向兰很为难,
不知道该不该答应。
她自然是信得过洛望飞的人品,虽然他表面顽皮,但是实际上脾气很好,
什么事情都不往心里去,
懂礼貌知分寸,也很会照顾人,
还是为数不多地精通家务的男孩子。
晚星正好与他相反,
表面开朗大方又乖巧,
其实内里是个很敏感的小孩子,认定了什么就一定要做到,想的又多又容易钻牛角尖,正好需要一个能陪着玩又包容的玩伴。
所以向晚星喜欢洛望飞,
向兰其实也不是很意外,还有点乐见其成,
毕竟自己看着长大的小孩,知根知底,
当然比外面的男孩子强。
但是向晚星说洛望飞有喜欢的人,这就不太妙了。
深知自家女儿想象力丰富的向兰决定实际打探一下洛望飞的实际情况,开口对叶芝提议:“问问两个小孩的意见吧,他们也长大了,
有自己的想法了,
我们也不能什么都替他们定下,要是他们不乐意还要反过来抱怨我们,这么多年了,他们俩关系吵吵闹闹的,
也没见好,凑一块儿也不知道会是一件好事还是坏事。”
“怎么突然这么说?他们俩过家家似的,
这么多年不都这样,能有什么大事。”
叶芝听出不对劲来,风风火火就杀向一中,嘴上还是谈笑的语气和向兰打探:
“是不是臭小子又惹初一了,你说说,我保证收拾他,押着他去给初一道歉去。”
向兰把谈话的尺寸拿捏地非常好,家常闲聊,随口那么一说:“倒也没有,只是突然发现他们俩都十七八岁了,都快成年了,初一还跟我说十五在学校里挺受欢迎的,我就想着,他们确实也是要避嫌,免得别人误会。”
“他们俩能有什么,要真说起来,那臭小子还配不上初一呢,一天天惹是生非的,哪有初一一半听话。”叶芝笑着回了一句,走到学校门口,瞧见从教学楼里出来的洛望飞和向晚星,挂了电话。
向晚星穿着校服,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一副文静乖巧好学生的样子,看着就顺眼。
她那个不省心的儿子拿着个篮球和一群人勾肩搭背的,笑个不停,左右说些游戏体育的事情,往坏处想,说不准在谈论女孩,聊着早恋的话题。
反正肯定不是学习。
叶芝瞧着就头疼,板着脸站在学校门口抱着手臂凉凉喊了一声洛望飞的全名。
一声不轻不重的呼唤,敲山震虎般,让几个勾肩搭背的少年顿时撒开了手,站直了,脸上挂着客气又谨慎的笑。
一阵稀稀落落的“阿姨好”后,他们便如飞鸟般散去,很快就只剩下洛望飞一个人面对冷笑着的叶芝。
洛望飞依然是那副松弛的懒散模样,笑着和板着脸的母亲大人聊天:“叶女士,别老板着脸啊,容易长皱纹。什么风把您吹过来了,难不成您来查我们学校上早自习的,那可太好了,快点取缔,给我减减负,每天起那么早,困死我了。”
叶芝对嬉皮笑脸的儿子空有一腔怒火发不出来,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你想的倒是美,老老实实上学,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我在学校对面那小区找了个房,你收拾收拾搬进去。原本还想和向家商量搭个伙,结果人家不愿意,你自己说,你又干什么了?”
“没干什么啊。”洛望飞转着手里的篮球,脸上的笑容愈发灿烂,语气极为欢快,透露着一股得意,“她早恋,被我抓住了,我就跟向姨说了。”
“笑什么笑,这事儿有什么值得你得意的。”叶芝看着洛望飞,生出一股浓浓的恨铁不成钢。
都说近水楼台先得月,他怎么就死活不开窍。
“妈,早恋耶,你偏心向晚星也有个度好不好。”洛望飞简直无语至极,“我初中时候都没谈,就收个情书,你和我爸差点把我剥了皮,她早恋你还怪我拆姻缘,是不是太过分了点,谁是你亲生的啊。”
叶芝白了他一眼:“你初中那会儿才多大啊,就收情书收巧克力的。”
洛望飞扯了扯嘴角,面无表情地反驳,“妈,那会儿初中,就是过家家,能发生个什么,现在才危险好吗,十七八岁了,还是高三!她都去酒店了,我不拦着她都能被那傻缺哄着开房了。”
叶芝陡然严肃起来,“真的?你亲眼看到的?这事可不能开玩笑。”
洛望飞懒懒应了一声,语气恹恹,“她那图片定位都在市中心那豪庭酒店了,还能有假吗,还穿了一件白纱裙,配了一个玫瑰花。那按照您意思,我不该打电话通知向姨一声,还得祝她幸福美满早日结婚?”
叶芝一把将洛望飞推开,朝着向晚星快步走去,虽然心里闹腾,但是脸上还是挂着温和的笑,“初一啊,好久没来我们家吃饭了,阿姨今天炖了排骨,走吧,去阿姨家吃。”
路边的洛望飞悄然在心里吐槽:妈,她上次去咱家也就三四天前的事情,而且你都没买菜,哪里来的炖排骨,现在这个点,现买也来不及了吧,菜市场早就没排骨了,超市里的也不新鲜了。
但向晚星并没有发现叶芝的这个破绽,只是纯粹地想避开洛望飞,低头看着水泥地面,躲开和叶芝的对视,小声地拒绝:“阿姨,不用了,我和同学约了晚上一起吃饭的。”
叶芝眉头一皱,握着向晚星的胳膊不松手。
毕竟是从小看着长大的孩子,叶芝听说了向晚星谈恋爱,有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又听洛望飞这么一说,情不自禁对那个素未谋面的男生产生了一股不满和敌意。
向兰拜托她照顾初一,结果初一在她眼皮子底下被一个不靠谱的男孩哄到手,还去酒店了。
叶芝觉得自己要是不亲手拆了这桩姻缘,不教训一下那个臭小子,都对不起向兰这么多年叫她那一声叶姐。
“哪个同学啊?去外面吃饭多不健康啊,叫他一起来吃饭呗。阿姨今天做了大餐,正好吃不完,你交的朋友啊,也让阿姨见见。”叶芝一边笑着说出这句话,锐利的眼睛扫过从教学楼出来的学生,尤其是看向向晚星的男生。
那些男生陡然后背发凉,有一种被教导主任拿着教鞭抽打的恐惧感,本来要和向晚星打招呼,但刚靠近,就默默走远了。
向晚星自然也感受到了这股威慑力,像是被捏住后颈的小猫咪,低着头不敢动弹,也不敢吭声,等着叶芝的心情好一点,或者等一个人来救救她。
洛望飞站在一边,事不关己的模样,第一次发自内心地为叶芝女士的震慑力鼓掌,悠然地望着一班教室,期待李彦下来上演一出好戏。
等啊等,太阳沉入地平线之下,天空变成一片灰黑,洛望飞才看见李彦和叶雪一前一后出现,然后路过向晚星的身边。
叶雪还算讲点义气,上去和向晚星打了个招呼,问她怎么还不回去。
而李彦,看都没有看向晚星一眼,非常势利地走到叶芝面前,热络地和她打招呼问好,张口闭口一个“叶老师”,询问她过来干什么,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直到叶芝握着向晚星的手说出她来接向晚星,李彦才恍然惊觉这里还有一个人,看了向晚星一眼,冷淡地仿佛今天才认识。
太狗腿了。
洛望飞忍不住发出嗤声,抬起下巴朝李彦说了一句:“你们不是一个班的吗,怎么看起来这么不熟啊,该不会在避嫌吧。”
李彦下意识地皱眉,为洛望飞的不礼貌打断而感到不快,无视了他的这句话,恭敬到谦卑地向叶芝弯腰点头,“没什么事的话,我先走了,叶老师再见。”
洛望飞耸了耸肩,朝着叶芝说了句,“叶女士,我记得你不就当了几年老师就调教育局了吗?什么时候这么多学生了,这同学一口一个老师的,还以为是你关门弟子呢。”
“就你嘴皮子碎,人家这成绩是我学生我能高兴死,你看看你,怎么不能学学呢。”叶芝回头不轻不重骂了洛望飞一句,挥手和李彦告别,继续和叶雪聊天,查证向晚星的“早恋”是否属实。
叶芝专心盘问眼前这两个女孩,打定了主意要查出向晚星早恋的事情,而向晚星和叶雪齐齐接受着事无巨细的盘问,低着头,压根也没去注意李彦和洛望飞,也就没能看到李彦对洛望飞充满敌意的眼神。
他仿佛受了巨大的屈辱,一瞬不瞬望着洛望飞,脸上的肌肉紧绷起来,眼里尽是一片冷光,恨不得当初破口大骂,又紧紧闭着嘴巴忍耐着没有出声,只是拖着缓慢而沉重的脚步向前,在路过洛望飞的时候很小声说了一句“你也不过是个败家子而已,得意什么呢。”
洛望飞依然在笑,笑得漫不经心,轻松自在,转头和李彦对视的眼睛却是冷的,“李彦同学,你说什么呢,声音大点儿,我听不见,怎么跟个虫子一样嗡嗡的啊,是不是没吃饭啊,来我家吃啊。”
洛望飞歪着头,笑起来露出小虎牙,十分阳光开朗的模样,学着李彦一样压低了声音问他:“怎么有本事早恋没本事承认啊,我妈都在训你女朋友了,你不心疼的啊?”
李彦咬着牙,无时无刻不在提醒自己叶芝的职位有多高,此时绝不能失态,把一腔怒火尽数归于面前的洛望飞,却也不敢出声反驳,只能徒劳地,愤怒地,满是不甘心地看着嚣张的洛望飞。
又过了半个小时,叶芝把向晚星这一年的行程都盘清楚了,确认所谓的早恋只是一场乌龙后长舒一口气,心满意足,这才放了叶雪,拉着向晚星通知她租房的事情。
向晚星“啊”了一声,脑子发空,刚要拒绝,阿姨两个字刚刚说出口,瞧见叶芝微笑着看着她,方才被拷问的战栗重新涌上心头,连忙点头表示接受安排。
太可怕了,她再多说几句,估计就要被叶阿姨发现自己喜欢她儿子还惨遭拒绝这件事了。
只能接受长辈安排了,或者寄希望于洛望飞拒绝。
毕竟洛望飞那么不喜欢自己,他应该会拒绝的吧。
向晚星满是忐忑地看向洛望飞,却发现他和李彦不知道在嘀咕什么,两个人都笑着,但是脸色算不上好看,感觉快要打起来了。
叶雪连忙冲上去把李彦拉走了,叶芝开口问洛望飞“你们俩聊什么呢?”
洛望飞转着手里的篮球笑了笑,“我告诉他,年级第一的位置我要了,让他小心点。”
叶芝不以为然地嗤了声,“尽说大话,你也不怕丢人,我没带过他但也知道他成绩好,是一颗好苗子,你还跟人家比,比什么,比脸皮厚啊?”
洛望飞转了个身,做了一个空气投篮的动作,浑不在意地说,“不是还没有高考呢,不是有句老话吗,乾坤未定,你我皆是黑马。”
“反正我觉得我挺行的。”
叶芝没当回事,拉着向晚星上车,又听见洛望飞在后面啰嗦了一句“再说了,成绩不代表人品啊,反正要是我谈恋爱了,肯定大大方方地,绝不遮遮掩掩,哪怕您和我爸打我骂我,让我写十万字检讨,我也要带着她跟你们俩见面,正式地给大家伙介绍这是我女朋友,肯定不瞒着。”
向晚星听见这话动作一顿,坐在副驾上低着头,抬起手轻轻去揉捏发酸的鼻尖,眨着眼睛,努力憋回眼眶的湿润。
叶芝觉得一个头两个大,回头看着洛望飞,也不发车,沉默地望着他,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
洛望飞被盯得头皮发麻,举起双手投降,“我就那么一说,没谈,真没,我敢吗我。您和我爸的晚节都压在我身上了,我敢顶风作案吗?开个玩笑,开个玩笑。”
叶芝这次转回身去,开着车还不忘敲打洛望飞一番,“你自己知道就好,你要是干了败坏风气的事情连累到我和你爸的头上,咱一家全喝西北风,你也别写检讨了,路边乞讨去。”
洛望飞“哦”了一句,不吭声了,车内陷入一片沉寂,叶芝这才注意到向晚星反常的安静。
要是搁以前,向晚星早就笑着说“叶阿姨,没关系,洛望飞靠不住,还有我呢,我给你当女儿,我养你啊,不会让你流落街头的。”
“初一,眼睛不舒服吗?”叶芝注意到向晚星一直低着头揉着眼睛。
向晚星捂着眼睛回答:“最近看书看久了,眼睛有点发干,没事,我滴点眼药水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