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阳光斜射在他的圆脸上,那些橙红色的油渍在光线中泛着诡异的荧光。
我忽然注意到他的影子比常人厚重许多,边缘还有类似兽爪的凸起。
"胖子,"我装作不经意地问,"你老家是不是在湘西?
"他的辣条袋子抖落几滴红油,在地砖上滋滋作响:"天哥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祖上世代都是......"他打了个响亮的饱嗝,"养猪的。
"教室后门突然被撞开,体委陈昊抱着篮球冲进来。
他浑身湿透,却散发着诡异的焦糊味。
经过我身边时,我分明看到他后颈的皮肤正在龟裂,露出下面青灰色的鳞片。
我的手机在裤兜里震动,又是那个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
照片上是昨夜空荡荡的公交站台,站牌下方有一滩正在凝结的紫色液体。
第二张照片让我浑身发冷——凌晨三点的教室监控画面,我的座位上趴着个长发及腰的女生,她的手指正在课桌上刻着什么。
"万乐,"我压低声音,"陪我回趟教室。
"暮色透过窗户将教室染成琥珀色,我的课桌表面布满深浅不一的刻痕。
当最后一缕夕阳扫过桌面时,那些杂乱划痕突然开始重组,显现出一幅狰狞的兽面图腾。
图腾中央嵌着枚青铜镜碎片,边缘还沾着暗褐色的血迹。
"这是睚眦纹!
"万乐突然用我从未听过的阴沉语调说道,"龙九子中的凶兽,主杀伐。
"他的影子在墙面诡异地拉长,化作利齿交错的兽口,"从你收到那条短信开始,我们所有人都收到狩猎许可了。
"走廊传来清脆的铃铛声,昨夜那个汉服少女倚在门边。
她腕间的银铃无风自动,发出的却是铜磬般的清响:"楚同学,现在相信我不是神经病了?
"她指尖夹着张泛黄的照片,上面赫然是戴着红领巾的我和三个没有五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