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物柜的金属锁扣发出细微的“咔嗒”声,林深将沾着精油的毛巾塞进编织筐。
柜门映出他眼下青黑的阴影,口袋里的手机突然震动,屏幕亮起时,班级群的红点像伤口般刺眼——有人分享了跨国公司入职照,背景里的玻璃幕墙正折射出刺目的光。
“新来的!”
主管的喊声撞碎空气,男人油亮的鳄鱼皮带扣在走廊灯下泛着冷光,“VIP客户点名要双语技师,三倍时薪。”
推开包厢门的瞬间,雪松混着雪茄的气味扑面而来。
背对门的男人正用德语低声交谈,半裸的脊背布满晒痕。
林深瞥见茶几上散落的黑卡,烫金纹路与前日在主管抽屉里见过的如出一辙。
当他将精油滴在掌心时,听见对方突然切换生硬的中文:“老地方,明早八点。”
指尖触到客户肩胛骨的刹那,男人猛地扣住他手腕。
冰凉的金属卡贴上皮肤,边缘硌得生疼。
林深余光扫过门缝,主管举着手机对准包厢,屏幕幽蓝的光在他脸上投下诡谲的阴影。
凌晨打烊后,林深蹲在巷口删除了编辑三次的求救短信。
夜风卷起传单,盖住了他工装裤上的油渍。
手机再次震动,陌生号码发来定位,备注只有一行字:“明日正午,谈谈加缪。”
他攥着发烫的手机走向昏暗的街道,路过便利店的电视墙,新闻主播的声音混着烧烤摊的油烟传来:“警方介入多起会所洗钱案……”玻璃倒影里,穿着皱缩工装的年轻人站在霓虹与夜色的交界处,领口歪斜的领带随风轻晃,却在这一刻,看清了脚下交错的明暗。
空调出风口发出细微的嗡鸣,林深站在写字楼顶层的落地窗前,玻璃映出他局促的身影。
西装革履的宾客端着香槟从身边经过,没人多看他工装外披着的廉价西装一眼。
苏晚的手突然搭上他的肩,钻石手链在灯光下折射出冷芒:“别紧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