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在场每个人的天灵盖。
有个断了三根手指的老矿工突然嚎啕大哭,说闻到死去妻子酿的桂花蜜;独眼龙赵虎的刀疤涨成紫红色,喉间发出幼兽般的呜咽。
林飞舀起一勺泼在灼热的黑曜石上,滋啦声响中竟幻化出金戈铁马的虚影。
这是他按古籍所述,用七星灶激发食材灵气的法门——虽然尚不知晓,自己掌心游走的赤纹正与地髓盐晶产生共鸣。
"装神弄鬼!
"赵虎劈手夺过石勺,滚烫的汤汁泼在手臂也浑然不觉。
他独眼中的凶光在触及舌尖的瞬间凝滞,铁塔般的身躯晃了晃,突然单膝跪地。
沙蝎壳的焦脆混着银鳞鱼的嫩滑,在喉头化作千军万马。
赵虎看见十五岁那年的自己跪在母亲病榻前,药碗里飘着的就是这般带着腥甜的鲜香——原来那碗让他痛恨半生的续命汤,竟藏着这样的滋味。
"虎爷?
"林飞指尖扣住暗藏的毒针。
赵虎突然将铁锅整个端起,滚烫的汤水顺着下巴浇透破袄。
二十几个矿奴疯狗般扑上来,被他一脚踹飞三个,剩下的人却仍前仆后继地舔舐溅落的汤汁。
角落里的李二没动。
这个总被克扣口粮的瘦弱矿工,此刻正死死盯着林飞处理鱼骨的刀法。
当少年用石片削出七片薄如蝉翼的鱼肉时,他浑浊的眼球突然映出奇异光彩——那分明是失传己久的"七星斫脍"手法。
地底忽然传来隆隆震动。
林飞掌心血纹骤然发烫,锅中残余的汤汁竟泛起金光。
赵虎扔下铁锅扑向岩壁某处,徒手撕开爬满毒藤的裂缝——汩汩清泉裹着灵气喷涌而出,泉眼深处隐约可见玉色根茎。
矿奴们欢呼着扑向灵泉时,李二悄悄蹭到林飞身边。
他布满老茧的手掌摊开,掌心躺着颗沾血的赤血朱果。
"小兄弟,"这个三个月没说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