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夷,回去吧。”
“回哪里去?”
当我再次睁眼,己经回到了蛇鹫村。
天夜里我就发起了高烧。
我浑身发烫,头也疼,无比的煎熬。
药也吃了,水也喝了,可这热度死活退不下来。
到了白天,姥姥带我去镇上医院,打了针,吃了药,也看不出个所以然。
首接高烧到41度,我能感觉自己离死不远了。
这一晚,我烧得稀里糊涂的。
我醒醒睡睡,烧得分不清白天昼夜。
迷迷糊糊中,我好像又看到了那个男人难道18岁的我就要死了吗?
死这字在我脑海中不断回旋着,我咽了口气,嗓子疼的我下意识流出生理眼泪。
“这是神的报复啊!”
姥姥瑟瑟发抖道。
她佝偻着背在床边来回踱步,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当年就不该留你......"她突然瘫坐在木凳上,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脆响,"蛇鹫村的规矩,带蛇形胎记的孩子要扔进蛇窟祭灵,村里的守护神,见蛇就咬,你这种妖孽怎么活啊!”
沙哑的嗓音混着抽噎。
窗棂被夜风吹得哐当作响。
"现在好了,神来索命了......"她猛地抓住我滚烫的手,掌心的老茧蹭得我生疼,"当年那些蛇围着产房三天三夜,嘶鸣声把天都要震裂了......"我想抽回手,却浑身绵软。
姥姥突然扑到神龛前,对着褪色的蛇鹫图腾磕头,额头撞在青砖上发出闷响:"蛇鹫大人息怒!
求您放过这孩子!
她什么都不知道啊!
"浑浊的泪水滴在供桌上。
对着一供牌重重叩首,额头瞬间渗出鲜血,“求您把灾厄都降在我身上!
用我的阳寿换归夷一条活路!
她才十八岁啊......”沙哑的哭喊在空荡荡的屋内回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