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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触感太真实了——粗糙的冻疮,指甲缝里还有松脂的味道。
不是梦,他真的重生了。
"魂在呢。
"他深吸一口气,放开杜小荷,"来,帮我把这头猪收拾了,再等会儿捂了膛,肉就臭了。
"杜小荷瞪大眼睛:"你会收拾野猪?
俺爹说没两年的赶山功夫都开不好膛..."王谦己经蹲在野猪旁边,用雪擦干净侵刀。
他当然会——上辈子在林场几十年,他收拾过的野猪没有一百也有八十。
"看着啊,"他头也不抬地说,"先得放血。
"他找准野猪脖颈处的动脉,一刀下去,暗红色的血汩汩流出,渗进雪地里。
杜小荷捂着嘴往后退了一步,但眼睛还好奇地睁着。
"大黄,过来。
"王谦招呼猎犬,割下一小块还在冒热气的肝脏扔给它。
黄狗叼着战利品,尾巴摇得像风车。
这是猎人的规矩——狗有功,先得犒劳。
接着,王谦用刀尖在野猪后腿内侧划开一道口子,开始小心翼翼地处理内脏。
他的手法娴熟得不像话,刀尖游走在皮肉之间,几乎没有浪费一丝好肉。
"老天爷..."杜小荷蹲在旁边,看得入迷,"你啥时候学的这手艺?
比俺爹还利索。
"王谦手上不停,嘴角却翘了起来:"梦里学的。
"这话倒也不算全假。
剥完皮,他开始开膛。
刀锋沿着野猪腹部中线轻轻划开,热气顿时冒出来,在冷空气中形成一团白雾。
王谦伸手进去,熟练地掏出内脏。
心、肝、肺、胃...一件件摆在干净的雪地上。
"这些下水不要了?
"杜小荷指着那堆内脏,心疼地问。
"要,但不能全要。
"王谦割下一段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