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荷咬着下唇摇头,突然扬手把石头朝野猪扔去。
石头砸在野猪背上,像砸在橡胶上一样弹开了,但成功吸引了注意力。
野猪转向这个新目标,开始蓄力冲锋。
王谦脑子"嗡"的一声。
他好像又一次看到了杜小荷的惨状——被野猪挑穿了腹部,肠子流了一地。
他发疯似的冲过去,腿上的伤突然爆发出剧痛,差点跪倒。
"上树!
快上树!
"他声嘶力竭地吼。
杜小荷这才意识到危险,转身就往最近的一棵松树跑。
可她穿得太厚,动作笨拙,才爬上一米多高就滑了下来。
野猪己经冲到五米开外,獠牙上还挂着王谦棉袄里的棉花。
千钧一发之际,大黄箭一般冲过去,一口咬住野猪尾巴死死往后拽。
野猪吃痛,转身去咬大黄。
王谦趁机一个箭步上前,拦腰抱起杜小荷就往树上托。
"抓住树枝!
"杜小荷慌乱中抓住一根粗枝,王谦在下面使劲推她屁股。
棉裤沾了雪滑溜溜的,他不得不用头抵着她往上一拱一拱地送。
这姿势放在平时非得臊得两人满脸通红不可,但现在谁还顾得上这个。
野猪终于甩开了骚扰它的大黄,再次冲来。
王谦刚把杜小荷推上安全高度,就感到背后一阵腥风。
他本能地往树干另一侧闪,野猪獠牙"咔嚓"一声扎进松树皮,离他腰眼就差两寸。
杜小荷在树上尖叫,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王谦喘着粗气冲她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他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侵刀,刀身上的血冰己经震裂了。
野猪拔不出獠牙,后腿在雪地上蹬出两道深沟。
王谦知道机会来了,双手握刀瞄准野猪后颈——那里有块碗口大的疤痕,是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