鹰:“会写字?”
苏晚意点头,想起小时候,父亲手把手教她读账册、习字的温馨时光,那些画面与如今的处境形成鲜明对比,让她眼眶微微发热。
沈砚清从袖中抽出一张素笺,语气平淡却不容置疑:“把皇后宫里每日进出的人,详细记下来。”
“大人为何信我?”
苏晚意攥着素笺,纸角硌得掌心生疼,她鼓起勇气问道。
沈砚清轻笑一声,指尖划过她脖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暧昧,却让苏晚意浑身紧绷:“你眼底有恨。
这宫里最不缺的就是有恨的人,可敢把恨写在脸上的,倒是新鲜。”
远处传来更鼓,沈砚清突然扣住她手腕,动作快得让苏晚意来不及反应。
她感觉有硬物塞进袖中,低头瞥见半截青竹令牌,上面刻着一个“沈”字。
“拿着这个,浣衣局的人不敢动你。”
男人气息扫过耳畔,带着不容拒绝的命令,“明日戌时,我要看到第一份密报。”
苏晚意回到浣衣局时,天边己泛起鱼肚白。
她摊开素笺,借着晨曦的微光,写下第一个名字:掌事姑姑刘氏,卯时三刻往坤宁宫,怀中藏着赤色锦盒。
笔尖在宣纸上洇开墨痕,像极了父亲胸口不断蔓延的血迹,也像是她复仇之路的开端。
接下来的日子里,苏晚意白天在浣衣局做着繁重的杂役,忍受着其他宫女的冷嘲热讽和掌事姑姑的刁难,夜晚则偷偷观察皇后宫里的动静。
每当她觉得快要支撑不下去时,就会摸一摸怀中的羊脂玉佩,想起父亲的遗言,心中的仇恨便会重新燃起,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
一日午后,苏晚意正在井边浣衣,突然听见几个宫女躲在角落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
皇后娘娘最近在找一本很重要的账本,谁要是能找到,说不定能飞黄腾达呢!”
“就凭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