裙角暗纹上沾了片金粉,形状竟与方才看见的、他甲胄上那朵半开的“醉东风”一模一样。
“喵呜——”猫儿忽然抬头,绿眼睛映着她泛红的脸颊。
她指尖划过玉坠背面的“挽”字,想起方才相撞时,他伞柄上的“砚”字恰好贴在自己心口,像被雨水浇开的、埋在心底十年的秘密。
雨声渐歇,垂花门檐角的铜铃还在轻晃。
苏挽月摸着狸奴项间的缎带,忽然想起母亲临终前说的话:“牡丹开时,自有东风来接。”
此刻望着远处甲胄泛着金光的身影,她忽然懂了——原来这阵东风,早在十年前那个递出绿豆糕的午后,便己停驻在她小小的、装满点心的竹篮里。
而檐角那只被救下的狸奴,正甩着沾湿的尾巴,将两人的缎带与银穗,在滴水的青石板上,缠成了一个解不开的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