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的样式。
“将军认错人了。”
她低头盯着对方甲胄绦带,心跳得比雨声还急。
十年前那个总在角门卖货的少年,如今甲胄上的牡丹纹样竟与母亲的陪嫁首饰一般无二,而他伞柄上刻着的“砚”字,分明与自己玉坠背面的“挽”字同出一人之手。
雨幕里传来灯笼晃动的光影,是沈府管事举着油纸伞寻来。
苏挽月这才惊觉自己仍攥着对方的伞骨,指节都因用力泛白:“多、多谢将军救命。”
她福身时,玉坠与裴砚之腰间的玄铁佩相撞,叮咚声里,她终于看清他伞柄下端的刻痕——除了“砚”字,还有行极小的“戊申年孟夏”,正是母亲离世那年。
裴砚之望着她跑远的背影,伞面上残留的体温混着沉水香,渐渐漫过甲胄下的皮肤。
怀里的狸奴忽然“喵喵”叫着抓他甲叶,爪子间还缠着半片鹅黄缎带,与他内衬袖口的竹纹刺绣缠成一团。
他忽然想起,十年前那个小娘子递给他绿豆糕时,帕子上绣的也是这样的竹纹——原来从那时起,她便在他破破烂烂的竹篓里,埋下了第一颗相思的种子。
檐角的雨水仍在滴落,打在青石板上溅起细小的水圈。
裴砚之低头看着掌心的银簪,花蕊里的东珠映出他微颤的睫毛——方才相触时,她腕间的朱砂痣恰好压在他掌纹的“离”位,像极了那年她趴在墙头,往他嘴里塞青梅时,唇角沾着的那点胭脂色。
远处传来沈府管事的呵斥:“西姑娘怎的往将军身上撞!”
他勾唇一笑,甲胄下的手指无意识摩挲着伞柄刻字。
十年了,当年那个偷摘青梅的小贼,如今连救猫都要带着这般不管不顾的劲儿,却不知她救的哪里是猫,分明是他藏了十年的、不敢轻易触碰的春梦。
暴雨冲刷着飞檐下的牡丹纹样,鎏金与绣线在水幕中交缠。
苏挽月躲在廊柱后喘气,望着怀里安然舔毛的狸奴,忽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