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至此,也就中断了。
牧隗记得,主人后来再没同他提过这事。
便是一点惩罚,一句斥责也没到他身上。
那一耳光,以及后续的问话,似乎就是惩罚的全部。
这样随意
这样轻的责罚
许就是从那时起,不论主人如何待他,他都生不出屈辱反抗之意。
会接受,会顺从,会有意为主人开脱,会感受到主人看似粗暴的对待下隐含着的温柔。
甚至会有些期待,期待被主人再次粗暴的对待。
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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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是喜欢动用暴力的人,只是喜欢小以惩戒,只是会恐吓他
哪怕主人是那种人
他其实也
巳时
鬼面正由人服侍着穿衣。
这种事,他平日里都是亲力亲为。
他不喜有人在身旁看着,身体与他而言是隐私,叫旁人看去了,背地里添油加醋的传出些什么倒是叫人糟心。
只不过,这会儿服侍自己的人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况且人还是他自己喊来的,倒也没什么好嫌弃了。
“交代你的事,都办好了吧。若是出了错,可功亏一篑了。”话是这么说,但鬼面的语气里倒是听不出有多少可惜的意思在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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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迟将那人肆意垂散的黑发撩起,随后一点一点,将其规规矩矩地捋至肩后。
“对我,你还不放心吗?我何时出过错。”
“倒是你那个傀,我瞧他挺听你话的,怎么不跟他通个气?可别在他身上出了错。”
嘴上说着,他手里的动作也没停。顺手拾起桌子上的木梳,又替鬼面梳起发来。
他梳发动作轻柔且娴熟,自有一套手法。
长发被人这般顺着,力度又恰到好处。
鬼面轻合眼帘,笑道:“还不到时候,身旁这么多人盯着,以后保不准会更多。这种事,还是少些人知道为好。”
告诉了那人,反倒容易出错。
况且这种事,解释起来也不容易。
见他如此,李迟也不多说,平和地点了点头,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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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要扎起来?那样更方便些。”
两人一会儿就要出发。
去文鬼城。
那宴席就设在文鬼城城中。
从这儿到那儿,再快车程也要天。
一路上舟车劳顿,还要商讨对付各种繁杂事宜。
眼前人着长发放下时都已触及脚踝,总是那样披散着,做起事来,想来也会有所不便。
“你有见吾束过发?”鬼面笑了。
他不喜束发,便是连发冠都不怎么带。向来少有人敢说他,他也这般随性惯了。
如此,又怎会因为旁人的一两句话,突然做出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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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没有。”李迟无奈,浅笑着道,“你总爱紫衣,被人看到,多少有些明显了。”
“没事。”鬼面依旧微闭着眼,“不会有人在意。”
“你觉得无事就好。”李迟摇了摇头,自知说不动他。
“我先走了,去准备其他事。”
“嗯。”
听着那人的脚步声逐渐远去,鬼面这才缓缓掀开眼皮,暗紫色的眼眸意味不明的动了动,喟叹了一声:“啰嗦。”
想了想,他又站起身,将李迟才梳整齐的长发随手一拨,朝里屋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