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己被磨去：“沈阳来的火车轴，够做发动机壳体！”

    陆远摸着冰冷的钢铁，想起在国内见过的蒸汽机车，突然有了主意：“把车轴掏空，内壁刻上螺旋槽，让推进剂燃烧更均匀——就像给火箭弹做个‘燃烧室心脏’。”

    暴雨倾盆的山路上，陆远趴在卡车底盘下，听着头顶的枪声密集如鼓点。

    美军特遣队的机枪火舌扫过车身，赵铁柱带着战士们在前方岩缝中还击，步枪上的“八一”军徽在雨中若隐若现。

    “保护发动机壳体！”

    他大喊着用身体护住装着喷管的木箱，突然听见卡车轮胎的爆裂声。

    透过雨幕，他看见美军士兵正拖着火焰喷射器接近，橘红色的火舌舔舐着车身。

    “用火箭弹炸他们的燃料罐！”

    他滚向赵铁柱的隐蔽点，从背包里掏出未完成的火箭发动机——喷管还带着锻造时的火星纹，“瞄准燃料罐，三秒后引爆！”

    赵铁柱接过发动机，用步枪瞄准具粗略校准，扣动扳机。

    火箭弹拖着浓烟飞出，在距离燃料罐五米处爆炸，气浪掀翻了三名美军士兵。

    陆远趁机爬向卡车，发现木箱己被弹片击穿，喷管边缘出现裂痕，却仍完整。

    “走！”

    他扯下美军的伪装网盖住卡车，“回山洞，喷管还能补——用咱们熬的桐油灰，比电焊更抗雨水！”

    潮湿的溶洞里，陆远将最后一克铝粉掺入推进剂，用从日军炮弹引信拆下的撞针作为点火装置。

    赵铁柱抱着发动机壳体，壳体上用钢凿刻着“长白山一号”字样，周围环绕着齿轮与麦穗的图案。

    “退到二十米外，”陆远检查着用自行车链条改装的固定架，“第一次试射，可能会炸膛。”

    当火柴点燃引信时，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推进剂剧烈燃烧，喷管喷出橘红色火焰，发动机在固定架上剧烈震颤，却始终没有脱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