韭菜鸡蛋馅裹着完整的虾仁,小满咬到枚硬币。
"呀!
"林小雨拍手笑,"姐今年要交好运!
"豆豆突然指着墙上的营业执照:"姥爷照片!
"玻璃框里林大海穿着厨师服微笑,现在真人缩在阴影里像截烧焦的树桩。
李爱平终于停止抠封条,撩起衣摆擦玻璃上的雾气,露出腰间缠着的绷带——追债人推搡时撞的。
"亲家那边..."小满刚开口,侯青松"啪"地撂下醋瓶:"姐吃蒜吗?
"他耳根涨得通红,手背凸起的血管突突首跳。
林小雨夹饺子的手顿了顿,鲜红的指甲油剥落成斑驳的月牙。
储藏间突然陷入死寂,只有豆豆吮吸糖块的声响。
窗外飘来婚车鞭炮声,林大海剧烈咳嗽起来,震得头顶日光灯管首晃。
小满看见父亲后颈粘着块膏药,边缘卷起的胶布上还沾着油星——是上次给豆豆煎荷包蛋溅的。
"姐,这个你收着。
"林小雨突然往她兜里塞了个信封,崭新的百元钞票硌着大腿。
侯青松别过脸去擦窗台上的灰,食指在玻璃上划出深深的水痕。
小满摸到钞票间夹着的化验单——孕检报告显示己经八周。
铁皮门突然被拍得山响,催债人的咒骂混着寒风灌进来。
林大海弹簧似的蹦起来,抄起菜刀就要往外冲。
"爸!
"三个女人齐声尖叫,豆豆的糖块"咕咚"咽进喉咙。
侯青松一个箭步挡在门前,后背抵着门板的瞬间,小满看见妹夫磨破的工装裤下,膝盖上绑着渗血的护具。
"林老板,您这女婿可比亲儿子孝顺。
"催债人的冷笑,"听说连新房首付都填你这窟窿了?
"侯青松的拳头砸在铁皮门上,震落簌簌铁锈。
林小雨突然抓起案板上的擀面杖,孕肚顶着桌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