噬...舌尖被咬破的腥甜激得神智一清。
左手掐子午诀按住关元穴,右手起针时带起的气流掀翻了邻座的杂志。
当最后一根金针离体,车厢顶灯突然爆出刺目火花。
人们尖叫着躲避时,青阳己经跌坐回座位,指缝间渗出的冷汗将车票上的"江城"二字洇得模糊。
翠鳞小蛇从药篓探出三角脑袋,金瞳倒映着少年泛青的指尖。
这是他在云墟洞天救下的巴蛇遗种,此刻正用冰凉的信子轻触他腕间暴起的血管。
"没事的墨方..."青阳将小蛇藏回袖中,喉间翻涌的血气里竟带着铁锈味。
车窗外掠过成片的玻璃幕墙,那些棱角分明的建筑让他想起终南山的冰瀑。
三个月前师父就是用冰棱演示"炁化三清"的奥义,可眼前这些折射着阳光的楼宇,却像千万把淬毒的匕首插在大地经络上。
"小友师承何人?
"唐装男人不知何时站在过道,拇指上的翡翠扳指泛着诡异幽光。
青阳注意到他站立时足尖始终离地三寸——这是古武界"踏雪无痕"的身法。
"山野郎中,不足挂齿。
"青阳将金针收回鹿皮囊,袖中的墨方突然绷紧身躯。
男人腰间悬着的鎏金香囊里,飘出缕缕伽罗香的烟雾竟在空中凝成符咒形状。
"江城李氏..."男人眯起眼睛打量少年粗布衣上的暗纹,"没想到他们真找到了炁体流源的传人。
"广播突然响起的到站通报截断了话语。
青阳背起药篓走向车门时,余光瞥见男人用手机拍下了他留在座椅下的灵芝碎屑。
月台涌动的人潮中,他闻到了七种毒草混合的气息——和去年中秋那伙闯入云墟洞天的盗药人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样。
出站口的电子屏闪烁着血红的"欢迎来到江城",青阳却在广告牌的倒影里看到更多诡异景象:西装革履的上班族头顶盘旋着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