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就着琉璃灯念道,"漕船沉银案,十万两雪花银改铸成马蹄金,藏于..."他忽然收声,因为赵鸿志的瞳孔正在扩散。
血沫从他嘴角涌出时,秦墨己捏住他下颌:"说!
黄金藏在..."话音未落,赵鸿志的咽喉突然爆开血洞。
对岸酒楼窗边寒光一闪,秦墨抬手掷出匕首,却只斩落半截箭尾翎羽。
"追!
"苏雨柔提裙欲奔,却被秦墨拽入怀中。
淬毒的箭矢擦着她云鬓飞过,钉入身后槐树时,树皮瞬间焦黑如炭。
"是漠北的狼毒箭。
"秦墨嗅了嗅箭簇,突然轻笑,"夫人可还记得,上月你说要收的那批西域葡萄酒?
"苏雨柔怔住。
记忆突然鲜活——酒商文牒上的驼队印记,与此刻箭杆上的烙痕如出一辙。
***子时的周记钱庄地窖,桐油灯将人影投在青砖墙上,扭曲如鬼魅。
秦墨拨弄着算盘,珠玉相击声在密闭空间格外清脆。
他面前堆着七本账册,墨迹在潮湿空气中氤氲成团团瘴气。
"丙辰年七月存银十万两,备注是...军饷?
"苏雨柔指尖划过发霉的纸页,"可当年北疆军饷走的是陆运。
"秦墨突然将茶水泼向账册。
水渍蜿蜒处,显露出朱砂勾画的暗记:"看这笔走龙蛇的周字,像不像你妆奁底层那封信的笔迹?
"苏雨柔猛地抬头,却见秦墨手中晃着半块凤纹玉珏——与她母亲遗物严丝合缝。
"你!
"她拔下金簪抵住他咽喉,"何时盗取的?
""那夜你醉酒..."秦墨任簪尖刺破皮肤,"抱着妆奁说梦话时。
"他突然翻转玉珏,裂缝处露出极细的银丝,"这是前朝宫廷的牵机锁,需用至亲之血..."话音未落,地窖铁门轰然倒塌。
陆昭提着滴血的剑立在月光里,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