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夜雨惊弦戌时的更鼓穿透雨幕时，赵鸿志的马车正碾过秦淮河畔的青石板。

    车辕上挂的琉璃灯在风中摇晃，将"周记钱庄"的徽记映成支离破碎的光斑。

    他攥紧鎏金匣子的手指节发白，怀中的盐引隔着绸衣烫得心口生疼。

    "再快些！

    "他掀帘低吼，车夫扬鞭的瞬间，一支黑羽箭破空而来，精准地钉入马匹右眼。

    惊马嘶鸣着撞向石桥栏杆，车厢在木料碎裂声中西分五裂。

    赵鸿志滚落泥泞时，瞥见追兵黑袍上的玄鸟纹。

    他慌忙掏出火折子要点燃盐引，却被雨水浇熄。

    靴底碾过碎瓷片的声响自巷口传来，苏雨柔执伞的身影在雨帘中若隐若现，伞骨上垂落的金铃正叮咚作响。

    "大姐夫这是要去哪？

    "她绣鞋踏过浸血的雨水，缠枝莲纹的裙裾扫过赵鸿志颤抖的手背，"周丞相的别院在城南，你走反了。

    "赵鸿志突然暴起，鎏金匣子砸向苏雨柔面门。

    匣中飞出的盐引尚未落地，便被玄色袖袍卷走。

    秦墨从檐角翩然跃下时，三枚铜钱擦着他耳畔飞过，将追来的三支弩箭钉入砖墙。

    "三小姐的伞不错。

    "他转动伞柄，金铃突然迸出银针，没入赵鸿志膝窝，"就是铃舌里的断魂散，下得重了些。

    "赵鸿志的惨叫声被雨声吞没。

    秦墨蹲下身，匕首挑开他浸透的衣襟——玄鸟刺青的羽尖处，赫然刺着周丞相的私印。

    "有趣。

    "秦墨用盐引擦拭匕首，"丞相的印，太子的刺青，户部的盐引..."他突然割开赵鸿志的中衣夹层，飘落的密信上沾着胭脂香，"还有二小姐房里的玫瑰膏。

    "苏雨柔的伞柄发出轻微裂响。

    她认出信纸角落的并蒂莲水印，正是二姐苏雨婷大婚时的礼笺。

    "丙辰年七月初九..."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