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殊山产的弱木叶,嗯……应该还加了树下伴生的青水草嫩叶,我猜是雨后采摘的。”
“皇伯父,我说的可对?”
连华信心十足的等待夸奖。
“侄儿果然聪慧。”
皇帝赞赏完又一脸愁容,拿起茶杯吹散热气,雾气氤氲开,连华看不清皇伯父的眼神,但首觉要进入正题了。
“哎——”皇帝长叹一声,连华心惊,面上露着笑问:“皇伯父何故叹气,难道刚刚侄儿答错了?”
皇帝吹着热茶,连带着胡须都微微颤动,“好侄儿啊你没错,是皇伯父想到伤心事了。”
他顿了顿又说,“大骊太多聪明人了,你知道坐在我这位置上,最怕聪明人干什么吗?”
他转着杯沿,透着朦胧热气审视着连华。
连华心如擂鼓,面上仍是不解,假意思考着措辞后回着:“侄儿认为聪明人多了未尝不是好事,百姓兴百业,官办民案,小至架桥修河,大至选贤举能都需要颗聪明头脑,这一切归根到底这不都是皇伯父的功劳吗,没有皇伯父,大骊的太平盛世恐怕在十几年前的吁江战役后就化为了梦幻泡影。”
皇帝呵笑,险些控制不住体内躁气,“我爱护的百姓若真当我是个明君,就不会屡屡暴动,我那些贤臣良将真认我这个君主,区区一个边属小国为何久攻不破!
朕养着他们莫非真就是吃干饭的?”
“好侄儿……朕是明君吗?”
连华心中警铃大作,他咬着嘴里的软肉刺激着自己大脑思考对策。
香炉飘出丝丝白烟,天光透过纸糊的门窗照进屋内竟然带了点紫色的光影。
连华迅速表忠心,“皇伯父若是不算明君,那历史上的几百个君王无一能称作明君了。”
“父亲在家中就时常劝告我们兄弟,说皇伯父体恤百姓又昼夜劳累,要我们多进宫陪皇伯父解闷子,父亲最敬仰的就是皇伯父。”
“父亲是忠臣,我们亦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