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

    让我意外的是，第二天，老李正如张爷爷所说，把我放了出去。

    他打了一桶冷水，逼我进去洗澡。

    【臭娘们，感觉给老子洗洗！】

    肥壮的身躯，像一座山，压在我心上。

    我只得顺从地脱光衣服走进冷水里。

    冰冷刺骨，我在水里直打颤。

    他就在旁边盯着我，眼神犹如秃鹫看肉，还带着丝欲望。

    我知道，等待我的，即将是什么。

    他急不可耐地催促着我赶紧洗完，穿衣服的时候，他的眼神在我的身体上四处梭巡。

    我的心“嘭嘭”地跳，脑子飞速旋转，不知道怎样才可以逃脱。

    但当我穿好衣服，他油腻的大手伸向我时，敲门声不合时宜地响起了。

    老李一脸烦躁。

    【谁啊！真他妈晦气！】

    敲门声敲得更猛烈了，他气冲冲地去开门。

    开门后，他的语气突然就好起来了：

    【哎呀，什么风把张叔您吹来了？】

    张爷爷站在门口，眼神透过老李，直直看向衣衫不整的我。

    他的拳头好像攥紧了，随即对老李说：

    【先别急着干那事，王成和王宗打起来了！现在跟我看看去！】

    老李一脸意外：

    【他们不是堂兄弟吗？怎么打起来了！】

    张爷爷的表情一脸严肃：

    【他们出的价一样，两个人都想要秀丽。】

    【谁都不让步，当场就打起来了。】

    老李挠了挠头，脸上的肉随着他的话晃动：

    【为个女人，值得吗！叔，我跟你看看去！】

    随后他又把我锁住，塞回了那个臭气熏天的黑暗仓库。

    他们走远了。

    我在心里思索着，他们提到了秀丽，秀丽不是木匠的老婆吗？

    王成和王宗争秀丽？什么意思？

    ......

    第二天早上，黎明之前，老李才回来。

    身上有伤痕，一边开门一边念叨着：

    【至于吗！为个女人！还误伤老子了！】

    他走进堂屋，没声了。

    约莫是睡着了。

    直到中午的时候，我的铁门外传来开锁的声音。

    【给老子出来！】

    刺眼的阳光洒进来，我一时竟睁不开眼。

    一个肥壮的身躯猛的把我抱进怀里。

    汗臭味熏得我差点晕厥。

    【嘿嘿，可算有时间享受了！】

    【以后你就是我婆娘了！】

    他抱着我，扔到床上。

    没吃几口饭的我面黄肌瘦，没有丁点力气。

    奋力的挣扎在他来看却是调情。

    【臭婆娘！你急什么！马上老子就满足你！】

    他开始嬉笑着解他的裤带。

    感觉到一滩肥肉紧紧贴住我，我几乎绝望。

    正在我快要放弃，使劲咬舌头时，床头的一把剪刀吸引了我的注意。

    一把黑色的，锈迹斑斑的剪刀。

    不知道是否还锋利，但这是我最后的机会了。

    只是我现在够不着它。

    我得想个办法。

    我用最大的劲推了推老李，他却纹丝不动。

    只是像伸着个大舌头在我身上舔舐。

    像贪婪的黄鼠狼。

    恶心。

    这时他好像发现了我在推他，一脸不满：

    【臭婆娘，干嘛呢？】

    我的语气立马装的柔弱起来：

    【李哥，能不能往上躺躺，这里我躺着不舒服......】

    我尽力摆出楚楚可怜的样子，睁着大眼睛看他。

    他皱了皱眉头，没好气道：

    【快点往上挪挪！】

    好嘞，这就挪。

    刚往上挪，我一把拿起那把剪刀。

    准备一搏！

    不是很锋利的刀尖瞬间对准他的胸口。

    我用尽全身力气，使劲扎下！

    刀尖刺破他黑色T恤，扎进了他的肥肉里。

    浅浅一层。

    我知道，我赌输了。

    这点伤，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他的表情一下子怒了，整个人青筋暴起。

    一把夺过剪刀摔在地上。

    【臭娘们！谁他妈给你的胆子！】

    随即，粗粝的双手掐上我的脖子，剧痛袭来。

    【找死！】

    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几乎快要喘不过气来。

    我想扒开他掐在我脖子上的手，但我使不上劲。

    男女力量的差异是无法逾越的天堑。

    他还在嚎叫着：

    【弄死你，臭婆娘！】

    我的脸色开始变得青紫，眼前开始出现幻觉。

    难道，我今天，就要死在这里了吗？

    可我还没有去看过外面的世界。

    听说，那里男女平等。

    每一个女人，都会得到足够的尊重。

    每一个男人，也都绅士礼貌。

    脖子上的力气越来越大，我的眼皮渐渐沉重起来。

    前几年的经历在脑海中慢慢闪现。

    也许，我真的要死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