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郑侍郎,朕听闻你府上存银泛滥成灾,多得库房庄子都放不下,郑夫人很是发愁?”容岑捏了捏太阳穴,着一阵脑壳发疼的模样,瞧着她已然入了戏,好似感同身受般叹气,“这确实是个大难题啊。”
下一瞬,百官只听头顶善解人意的皇帝替臣子出谋划策排忧解难的声音落下。
只是那算盘啊,打得那叫亿个响,即便远在万里之外的南浔,都能如雷贯耳。
“不如这样,朕亲自替你保管,郑侍郎看哪方便,就派人搬进皇宫来,放进国库里。若你缺人手也不要紧,与朕一声,朕命人做。也莫怕会招贼惦记,朕知会肖廉带禁军去办,定无人敢抢,定平安转入国库。如此,就解了郑侍郎的燃眉之急啊,郑夫人亦不必为之愁白头!”
听听,这得什么话?
郑侍郎都要吐血了!
少数几位家产颇丰的大人惊得后背冷汗一路直下流进了鞋底,里衣湿透鞋袜湿尽,他们不由自以为很隐秘地抹了把额上豆大的汗珠,心中窃喜还好平日做韧调没被发现异常。
一众保皇党老臣笑出了褶子花,出列发言附和,连道“陛下圣明”。其余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跟着乐呵,其中就有兵部尚书秦茂。
容岑眯了眯眼,心道:别急,下一个就是你哦,老秦头。
而礼部尚书万大人,他压根没机会行不行,容岑放完话就示意万礼喊退朝了。
众臣猝不及防,出于本能他们下意识跪下,随后容岑在声声“恭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的高呼中,从金銮后殿离开。
不是她专权不讲理,实在是晨起太早,没来得及用早膳。
现下才春季,乍暖还寒之际,虽然白日在慢慢变长,但还没过春分日,仍处于昼短夜长的范围。
早朝时还蒙蒙亮,如今东方大明,让容岑、哦不是,让大家都饿肚子干架,啊呸呸呸,商讨国家大事,像话吗?忒不像话。
她要做明君啊,怎么能变成剥削压榨员工休息吃饭时间的资本家呢?不妥当。
朝臣们大老远赶路来点卯,她以后一定要开个大食堂供饭,让大家伙都吃上大餐!
用着精简三菜一汤的皇帝陛下,啃了口白面大馒头,越发迫切想在金銮殿旁边搞个食堂出来了。满汉全席,必须安排!
后话暂且不谈。总之,用完早膳的容岑难得没去仁政殿苦肝,她摆驾景粹宫的时候,万礼都愣住了。
“昨夜好去看看湄常在的,朕乃子一言既出驷马难追,不能食言。”
轿撵行在宫道上,半途中,容岑突然想起肖廉被她派去长颐侯府盯梢了。
郑侍郎那边肯定得趁热打铁的,不然他就把金银财宝挪地了。啧,失策失策!
老八又靠不住,要不还是喊肖廉回来,让他先去郑府大捞一把?甭管有多少,反正能充盈一波国库也是好的。
“万礼,你去把……”到一半,容岑又顿住。
肖廉好是好用,但他喜欢削人,别到时候把郑侍郎满门给灭了。
“陛下?”
“找皇叔派个得力干将,速去郑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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