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3>第一章</h3>

    <!-- S 正文 -->

    三年之后，我因为在精神院里积极配合治疗，表现良好，并且没有再发作过，经过公安的调查，终于给了我一个出去的机会。

    我不是自己出去的，而是带上了周慧。

    我也没有回家。

    自从楠楠走了之后，那个家就不是家了。

    我带着周慧来到了楠楠的墓碑这里，亲手把坟头上的杂草拔净，把周围的垃圾情理净，把墓碑擦净。

    我拿出了各种楠楠爱吃的零食，楠楠喜欢的毛绒具，一点一点地摆在墓碑前面，眼泪又忍不住掉了下来。

    周慧呆呆地看着我，浑浊的双眼好像突然就变得清明起来，然后跪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知道她在哭什么。

    精神也不是一直发的，总有清醒的时候。

    过了这么长时间，周慧终于清醒了一次。

    公安局那边担心我出来之后还会闹事，远远地盯着我，但他们听到周慧的哭声，看到我坐在地上，一边给楠楠把零食拿出来，一边掉眼泪，他们也忍不住把头扭了过去。

    把零食和毛绒具都摆好之后，我从怀里掏出来一张纸。

    这是那张诊断证明，也是我能活到现在的最大依仗。

    我拿出打火机，把这张纸点着了。

    火焰不断跳动，我看得也有些呆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我也不清楚我到底有还是没有？

    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

    以后我也不需要这张诊断证明了。

    一阵风吹来，那张纸烧出来的灰烬随风飘散，消失得无影无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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