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倒塌的屋舍。
请随我来。”
老者将妙真带到东侧偏殿。
这间屋子应该许久没人打扫,落了厚厚的一层灰。
“道长稍等,我去取水来,稍加洒扫,也可勉强过夜。”
“不敢劳烦刘善人,您指路,贫道去打水。”
妙真在老者的指引下,去后院井中打来一桶清水。
老者又送来扫帚和抹布,妙真开始动手清扫室内。
“敢问刘善人,为何这河阳城附近人烟稀少?”
妙真见老者并未离开,出言打探道。
“哎,这河阳城离百夷边境只有不足三百里。
今春战事又起,百姓都逃到北边去了。”
老者叹息说道。
“难道是百夷要打过来了吗?”
“并非如此。
只是隆景国的边军,每逢战事,都要在附近征调军粮。
百姓不堪征缴,逃命去了。”
“朝廷不发粮饷吗?”
妙真对战事也不懂。
“朝廷下旨,边军在附近城池自筹粮草。
百姓除了税赋,还要每户缴纳两石军粮。
百姓连税赋都勉强交上,哪里来的军粮啊?
不想死的就只能跑到北边做流民了。”
老者说到这里,又是长叹一声。
“要不是河阳县还能勉强给这城隍庙发一点粮食,我也逃了。”
妙真这才明白,为什么一路上那么多村舍荒废了。
此时也只能随老者一同叹息。
“道长,如不嫌弃,可随我一同用饭。
好歹有热食。”
老者见妙真己经将床榻清理完毕,随即发出邀请。
“如此多谢刘善人!”
妙真并未拒绝。
这庙祝是白发老者,长者相邀,拒绝的话不礼貌。
妙真随老者来到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