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离远些的人甚至听不见,可擅长察言观色的她很快分辨出皇后的情绪,她动怒了。
这桩事她是知道的,漱玉的生母黎妃与皇后一首不对付,而皇帝又偏宠黎妃,以致黎妃处处压着皇后一头,严重动摇了后位,只可惜黎妃红颜薄命,无故得了暴病去世,否则皇后的位置到底由睡坐,还很难说。
况且据说,黎妃的死,与皇后脱不了干系。
这一代皇室真乱呢,她还听沈宴之当玩笑似的说与漱玉听,皇帝十七个孩子,至少有一半非亲生。
这些念头只是在她脑海里一闪而过,她挑衅的看了皇后一眼,笑道:“儿臣是父皇和母妃的孩子,有母妃的庇佑和父皇的恩泽,自然长得好。”
话音未落,便引来皇后的怒视。
皇帝爽朗大笑:“调皮。”
而后又说:“你许久未与你弟妹相见,他们都十分想念你。”
她应着,坐在众皇子的首座上,她虽不是嫡女,但占了个长公主的名分,又得皇帝“盛宠”,坐在那里尽管有违礼制,却无人争议。
“今日是家宴,不必拘束,一家人聚在一起享天伦之乐,不要外道才是。”
皇帝发了话,于是管弦声声,丝竹尽奏,殿里一时歌舞不绝,所有人都心照不宣的用声色犬马,纸醉金迷来粉饰太平。
不断有什么皇子公主借口敬酒与她攀谈,或凑近她试图套近乎,都被她一脸不耐烦的样子挡了回去。
宴席过半,总管飞速跑来,俯身对皇帝耳语几句。
皇帝乐呵呵点头道:“无须多礼,邀沈卿进来。”
好像有一道闷雷在她耳边炸响,待她看清他的清俊眉目,早己是慌得连酒盏都端不稳了。
沈宴之进来,只淡然向皇帝施了礼,坐在为他临时设的酒榻后,孤傲的不曾多看旁人一眼。
她只听他与皇帝互相客套几句,便借口醒酒,匆匆逃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