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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说我阿姐谋害皇嗣。

    他们说我阿姐串通蛮子。

    那日他们害死的是我阿姐。今日，便成了你！

    我阿姐死了，我要你们都给她陪葬！

    她突然痴痴笑出声：你阿姐她算个什么东西！

    我杀了那么多人，谁记得她！

    这宫里每天死那么多人，多她一个怎么了！

    啊啊啊！

    我笑着从她身上又剜下几片肉，用的还是阿姐送我的簪子。

    忘了呀那我告诉你——我阿姐，是昭妃。

    就是那个被你逼死的昭妃！

    哼，那个贱人啊，她怀了孩子，要和我抢皇上，所以我就杀了她喽！

    阿姐，有了身孕

    可那日，她在孩子父亲的眼皮子底下，被活活打死了。

    我脸上青筋暴起，猛地抓住她的衣领：你！你！

    她哈哈大笑：

    她要跟我抢夫婿，我凭什么不能杀了她！

    凭什么！

    她笑得很疯狂，我浑身发冷：她跟我阿娘好像。

    阿姐没有这样，幸好，幸好……

    你这是什么歪理！离了男人，你活不了吗！

    跟我念，我不靠男人！

    念啊！

    念！

    我发了疯地拿簪子去挖她的肉，牢里惨叫不绝。

    疼吗你念一声，我可以给你一个痛快。

    她嘴唇苍白，不发一言，晕了。

    晕了弄醒，醒了继续。

    地上全是碎肉和令人作呕的腥气。

    地上的肉片越来越多，簪子的颜色越来越深，红得发黑。

    我把她片了一百零八片，也没见她念出一声。

    男人就真的这么好吗

    这是你自找的。

    我出来时，牢狱里的大哥们看我就像见了鬼，我走到刽子手旁边，将刑房的钥匙给他：

    谢了。

    他吞了吞口水：不……不谢，下次记得动作轻点儿。

    哦。

    我走出来，天突然变得很亮。

    将军气喘吁吁地跑过来，走到我面前，皱了皱眉。

    想必他也闻到了吧，我身上的血腥气，人嫌狗憎的。

    我来晚了，不该留你一人在那儿。

    是啊，你来晚了。

    没能看到我是怎样杀了她的。

    我自虐般地向他描述着我的杀人经历，脸上挂满了笑容。

    牢里的血腥又再一次充斥着我的脑海。

    他一定觉得我是个疯子吧——

    我突然闻到了其他味道，不是血，是他抱住了我。

    现在的我不是个疯子，我像个傻子，张着手臂，就这么愣愣地让他抱着。

    阿然，失礼了……

    阿姐，今天，我杀人了。

    你别骂我，是她该杀。

    近日，宫里起了流言，说皇上子嗣福薄。

    也是，接连几个孩子都没了，阿姐的也没了。

    听此言后，太后娘娘大怒，要给皇帝选秀，定要弄出几个孩子来。

    我拿着令牌出宫，又去见了一趟父亲。

    我要父亲帮我，在皇上面前露头。

    只作女官和婢女，干不了我想干的事。

    哼，我凭什么帮你。他捋着自己的白胡子，施施然道。

    父亲，阿姐最疼我了，你不知道吗

    他气急又无可奈何，摆手让我滚：知道了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