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对面拉满弓的二哥魏思,魏轩丝毫不慌。
他从袖兜里,掏出了一张弹弓,也瞄准了魏思的脑袋。
魏思一惊。
“你手里拿的是什么东西?”
魏轩在心里冷笑,傻子才会交出来。
这可是他穿越过来,唯一带的现代武器,怎么可能给人?
“和你说话呢狗杂种,给我交出来!”
魏轩拉紧了弹弓,准点从脑袋,换到了魏思的嘴巴上。
“二哥,你嘴巴放干净点,我耳朵听不得脏东西!”
话音未落,一颗铁珠破空而出,直冲魏思的嘴唇而去。
魏思瞪大眼睛,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弹珠打中。
须臾,院子里发出了一声惨叫。
“我的嘴巴!”
“我的牙齿!”
魏轩看着满嘴流血的魏思,挑挑眉。
看来,他在现代改造过后的弹弓杀伤力蛮大。
在现代和平的国度,他一直没有机会在人身上试试这个弹弓的杀伤力。
今晚,倒是遂了他的心愿。
“你们不要管我,去把那个狗杂种抓过来,我要把他碎尸万段!”
魏思捂着流血的嘴巴,呜呜大叫。
家丁们听到魏思的吩咐,立即朝着魏轩冲了过来。
张怀再次挡在魏轩前面。
“大胆,这是五公子,安南王的儿子,岂容你们这些奴才伤害!”
“等到王爷回来,你们一个也逃不掉!”
张怀这两句话,立即把要冲上来的家丁给震住了。
魏思见状,捂着流血的嘴巴,含糊不清地痛骂。
“你们这些狗奴才,怕甚?!出了事,由本公子担着,一个来历不明的杂种而已,我爹才不会放在心上!”
听魏思这么说,家丁们又跃跃欲试,冲上去。
魏轩将脖子上的玉佩举到了眼前。
“这是父王接我回家时送我的,睁大你们的狗眼看清楚了,这是父王的玉佩!”
家丁们看到玉佩,又停下了脚步。
魏轩见他们有了忌惮,心中便有了主意。
“我二哥是父王的儿子,他犯再大的错误,父王也不会把他怎么样。而你们就不一样了。我也是父王的儿子,你们敢打我,岂不是打他的脸?”
这番话一说出来,家丁们昂起的头颅,纷纷低下了头。
很显然,魏轩说动了他们。
魏轩就算是不受宠的儿子,也是安南王的儿子,打他那岂不是打老王爷的脸?
用脚趾头想想,也觉得不能这么干。
魏思气得七窍生烟。
“你们这种蠢货、孬种,别听他瞎说,快上啊!”
家丁们依然没动。
魏思气得起身,就要弯弓搭箭射魏轩。
他的箭,还没有射出去,就只听见嗖的一声,一个铁圆珠,又打中了他的右胳膊。
“啊,我的手!”
魏思痛得弯下腰,左手捂住受伤的地方。
他猩红着眼,抬起眸子,便看见魏轩拿着弹弓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我的好二哥,我数到三。你再不从我的院子滚出去,我就让你的脑袋开花。”
魏轩边说,边拉开了弹弓的弹力带子,瞄准了魏思的眉心。
魏思瞳孔骤然瞪大,心猛地咚咚直跳!
眼前的这个五弟,太陌生了。
盯着自己的眼神,就像一把寒刀一样!
这个念头,在脑海里闪过时,魏思被自己吓到了。
他随即一晃脑袋,厉声大呵,“狗杂种,有本事你试试看。”
魏轩唇角一扯,“这可是二哥你说的。”
话音一落,铁圆珠子,再次破空而出。
魏思大叫一声,转身就跑。
铁珠子在他转身的瞬间,正中魏思的肩胛骨,魏思痛得发出一声闷哼。
“魏轩,你这个杂种,我还会再回来的!”魏思咬牙切齿。
等到众人尽数离去,破败的院子,终于恢复了安静。
魏轩吩咐张怀,赶紧关好大门,上拴。
而他自己则是在院子里,举着火把寻找掉落的铁珠子。
他穿越过来,所带的铁珠子,不过二十个。
所以,能够循环利用的尽量循环利用。
等有条件了再多做点。
......
王府主院内,暖香阁。
安南王妃柳氏,正守在小儿子魏量多床边。
魏量白天被魏轩砸伤了脑袋后,一直在昏睡。
柳氏担心得不得了。
二儿子魏思从外面逗鸟回来,听说三弟被魏轩打,气不过之下便去找魏轩的麻烦。
柳氏听到了动静,全当没听见、没看见。
她了解老二的性格,好勇斗狠,此次去魏轩不死也得残。
柳氏静静地等待魏思的好消息。
半个时辰后,有小厮匆匆来报。
“王妃不好啦,二公子被五公子打断了门牙,胳膊也受伤了!”
柳氏蹭地起身,杏眼圆瞪。
“这不可能!魏轩不过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怎么会打得过思儿?”
小厮见柳氏发火,赶紧双膝下跪。
“王妃,千真万确,您去看看二公子就知道了。”
等柳氏看到满嘴血流不止的魏思时,终于相信了小厮说的话。
她铁青着脸,银牙几乎要咬碎。
“这个祸害留不得了,必须把他弄死。”
魏思捂着流血的嘴巴说:“娘亲,这狗杂种威胁我,他说他也是父王的儿子,我们若是杀了他,父王回来定会怪罪我们。娘亲,难道您就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被这个杂种欺负吗?”
柳氏咬牙切齿,“为娘一定不会让你们受委屈的。”
张怀坐立不安地看向魏轩。
“公子,您连续打伤了三公子和二公子,以后我们在王府的日子,更难过了。该如何是好?”
魏轩望向窗外清冷的月。
“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明天我们就搬出去住。”
翌日。
天刚刚朦朦亮。
魏轩就去给柳氏请安。
柳氏气得一夜没睡着,一直琢磨着怎么让魏轩合理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又不让人怀疑到自己头上。
听到伺候的丫头说魏轩来给自己请安,她蹭地起身。
“好啊,正要去找你算账,你倒是自动找上门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柳氏让丫鬟随意给自己收拾了一番,在正厅见到了魏轩。
深秋的早晨,有寒露。
魏轩着一身洗得发旧的素白薄衣裳,给柳氏行礼。
“儿子,参见母亲。”
在古代,所有妾室生的孩子,都要叫父王的正妻为母亲。
柳氏是安南王娶的正妻,所以魏轩心里虽然不愿,但也必须这么叫她。
柳氏俏脸染霜,用手猛地一拍桌子。
“逆子,你还有脸来见我!你连续打伤你的两个哥哥,简直是目无兄长,卑鄙无耻顽劣至极!为娘,今天就按照家法,打你一百个鞭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