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宁,我心悦你。」
我其实很想问裴湛为何只见我几面便倾心相对。
我也真的问出了口。
他说:「一见钟情,二见倾心,三见定终身,四见相依。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而我心悦你至深。」
说实话,有些肉麻。
「正经点。」
裴湛嘴角的笑意压不住,他就这么看着我。
「第一次见你那般张牙舞爪之际,你就钻进了我的心,我从未见过如此鲜活明媚的女子。
「后来同你相处,你一寸寸扎进我的心,别人撼动不了分毫。」
看着裴湛满是深情的眼神,我忽而觉得嫁给他也不赖。
至少不会有婆媳争吵,两家知根知底。
我对他是动了心的。
在他长身玉立执剑救下我,在他一次次护我周全之时。
我想,他早就一点点钻进了我的心里。
清冷月光下。
我凑到裴湛身边,蜻蜓点水般吻向了他。
下一瞬,他立马占据主动权,直到两人气喘吁吁。
他嗓音有些喑哑:「阿宁,我好开心。」
「我也是。」
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打破了这暧昧的氛围。
我依偎在他怀里。
「你同裴钰是怎么回事?」
17
裴湛同我讲了前因后果,亦是裴钰待他如今这副态度的缘由。
十年前,他是有意考取武状元的。
可他二叔二婶战死沙场,他父亲一瞬间失去了亲兄弟和弟媳。
就连当初的我爹也险些战死沙场。
裴父怕了。
「你说我无情也好,说我自私也好。
「如今天下太平,文臣亦可报效国家。」
自那过后,他再也不许裴湛练武。
裴湛看着一下老了十岁的裴父。
满身挣扎,好似抽干了所有力气。
终是放弃。
可裴二郎却不明白。
「那时我笑着同他讲:二郎,阿兄往后要做文官了。二郎却摔碎了我亲手为他做的那柄木剑,从此醉卧章台,浪荡至此。」
原是如此。
裴二郎竟是为此受的伤。
自己一向仰慕的哥哥扔下了自己最爱的剑,转头捧起了书本,那时他还小,不明白也属正常。
怪不得,今日归来,他的目光在触及裴湛腰间的那柄剑时喜上心头。
原来如此。
裴钰他倒是敢爱敢恨。
「那你可有同他讲清楚?」
裴湛摇头。
「我觉得你得同二郎说清楚,毕竟你是他最敬重的兄长。」
裴湛忽而起身。
抱着我跃下房顶。
而后便起身唤醒了正呼呼大睡的裴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