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男人惨然一笑,笑得比哭还难看:
“我们在一起整整九年,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本来明年准备结婚的……
林婉,你现在才跟我说你腻了?
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半个月前,我也曾对纪言川有过同样的疑问。
那是一个雷电交加的暴雨天。
纪言川在晚宴上不小心弄脏西服衬衣,打电话命令我立刻替他送套新的。
当我大着肚子,一身狼狈赶到酒店房间的门口,正好听到浴室里面传出他和陈露的嬉笑打闹声。
陈露先是娇笑着埋怨纪言川玩得太过火,害得她全身都湿透了。
而后笑嘻嘻表示,要是被我撞见他们现在的玩闹模样,指不定我会伤心欲绝到当场流产,一尸两命,到时候可就不好收场咯。
纪言川发出一声嗤笑,无所谓道:
“一大一小两个烦人麻烦精,要是真能一尸两命,反倒省事了。”
回忆到这,我一脸无语看着男人:
“你是听不懂人话吗纪言川?
我的意思就是,我真的受够了你。
一盘馊菜连吃九年,是个人都会想吐。”
“你撒谎!”
纪言川狠砸一下方向盘,胸膛起伏不定冲我冷笑:
“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你唯一交往过的男人。
你曾经亲口对我说过,你最大的梦想就是嫁给我。”
我轻微歪了歪头:
“你也说了是曾经。”
闻言,面色铁青的纪言川,咬牙语塞。
语塞的原因并非因为我说了什么。
而是因为我同他说话的语气,实在过于云淡风轻,毫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