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粘稠的黑影顺着缝隙涌出。

    我的手背突然刺痛，皮肤下浮现出蛛网般的蓝色纹路。

    本该僵首的尸体猛然坐起，腐烂的脸几乎贴上我的鼻尖："他们...在芯片里..."黑影突然暴动，液态的触须刺入尸体太阳穴。

    当啷一声，沾着脑浆的量子芯片掉在瓷砖上，表面还跳动着股票交易数据。

    焚化炉方向传来闷响，像是千万人在用指骨敲打金属门。

    "恭喜通过测试。

    "馆长办公室的全息投影在蓝光中成型，电子合同悬浮在我眼前：”甲方：量子殡仪馆。

    乙方自愿植入GW-37型纳米控制器，用于操控殡葬专用量子态机器人（俗称黑影兵团）...“签字笔尖触到纸面的刹那，机械臂突然扣住我的手腕。

    针头刺入静脉时，我在玻璃倒影里看见瞳孔中有黑影翻涌，那些液态物质正在虹膜表面组成二进制代码。

    "叮——"量子芯片自动激活了投影。

    视频里老赵正将同样的1985年硬币塞进另一具遗体口中，而背景里的电子日历显示着三天后的日期。

    暴雨还在冲刷着殡仪馆的玻璃穹顶，3号焚化炉的哭墙声渐渐变成某种古老的童谣。

    我摸着制服内袋里的旧硬币，突然想起教材第37页的脚注：1985年硬币的含铜量恰好能形成电磁屏蔽层，这是量子殡葬师最后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