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寺庙回到家的钱公主左思右想还是觉得做事情要快刀斩乱麻,不能再拖了。
她不能让自己的孩子背负骂名。
所以,跟陈韫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闹了一年多的钱公主,一反常态的准备了一桌子菜等待陈韫回家吃饭。
还主动给陈韫弯腰拿了拖鞋,顺手还把他的外套挂了起来。
这一番贤惠的举动,让陈韫站在原地,怀疑她吃错药了。
陈韫:“……有话跟我说?”
钱公主当即摇头,又迟疑了一下后,点头。
陈韫看着她颠三倒四的举动,瞥了眼餐桌上的菜肴,坐下拿起筷子,“说吧。”
钱公主在他旁边坐下,“……吃完再说吧。”
她还主动给陈韫夹菜:“多吃点。”
她把反常都写在脸上,陈韫猜到她有所求,却怎么都没想到她竟然有胆子给他下药。
在大脑陡然失去思考能力,意识全无的那瞬,陈韫趴在餐桌上,眼睛还盯看着钱公主。
钱公主拿着筷子戳了戳他,确定他真的没有意识后,这才松了一口气。
这个药足够陈韫昏迷二十四小时。
钱公主费劲全身力气,架着陈韫拖拽到主卧,把他丢在床上,累的她大喘气。
然后,她把陈韫绑了。
陈韫看着是个斯文人文质彬彬,实际上胸肌很大块,钱公主绑的时候那绳子遇到起伏绑不紧,她左捆右绑的,弄的跟玩特殊游戏一样。
她准备带着简翔宇出国投奔安澜。
可她小瞧了陈韫对她的防备。
第395章
平静的疯感
钱公主被限制出境了。
陈韫一直握着她的证件,钱公主好不容易拿到手,现在都带着简翔宇到机场了,结果却走不了。
她不理解,刚闹了一会儿,人家就威胁要抓她。
钱公主铁青着脸拉着简翔宇的手往回走,气呼呼的坐在车上。
简翔宇见她这样生气,从口袋里掏出一颗棒棒糖撕开递到她嘴边。
钱公主手没动,张口咬住,然后哼唧一声就把头压在简翔宇肩上,“我们走不了了。”
简翔宇人呆呆的,智力受损了,心态却好,“那我们可以下次再走。”
钱公主侧眸看看他,拿下口中的棒棒糖,亲他一口,是味的吻。
简翔宇觉得很甜,无意识的视线就落在她的唇上,想要学她的样子吻她。
但他不太会,头试探性的朝前,唇瓣都要蹭到钱公主的嘴角,又耳根通红的撤离。
可他又实在想亲她,撤离到一半还是控制不住的又贴过去,眼睛澄澈又透着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欲色。
钱公主早就尝过男欢女爱,被他这若即若离的模样勾的心脏发痒,她跨过中控台,跨坐在简翔宇腿上,就把他压在椅背上。
简翔宇愣愣的看着她,仰着头,茫然有满含期待:“姐姐……”
“呆头鹅。”钱公主这样说他,吻上他的唇,又啃咬。
简翔宇手掌不自觉的就按在她的腰上,却又不敢用力,呼吸急促,任她施为。
只是接吻,其他什么出格的举动都没有,简翔宇却像是被欺负的邻家小处男,面红耳赤,看都不敢看她。
钱公主一瞬不瞬的盯看着他,就那么心情变好了,她捧着他的脸,“我有件事情告诉你。”
简翔宇乖乖的点头,“嗯。”
钱公主:“……我怀孕了。”
她说:“孩子是你的。”
简翔宇用不太灵光的脑子想了好一会儿,才说:“我们……的孩子?”
钱公主脑袋压在他肩上,闷声:“嗯,你还挺厉害,就睡了那一次,就中招了。”
简翔宇不知道他是哪里挺厉害,但是知道跟钱公主有了孩子,他还是很高兴,侧头小心翼翼的亲在她脸上。
钱公主笑,“你明白我说的是什么吗你就傻笑?”
简翔宇回答她:“孩子,我们的。”
钱公主也不知道他是真明白还是假明白,思前想后,还是把他先送回了医院。
她独自回别墅,用水泼醒了还在昏迷的陈韫。
陈韫醒来,对上钱公主生气的目光,垂眸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自己,虽然是什么都没问,但多少猜到了些什么。
她也是长脑子了,以前只会跟他大喊大叫,要不然就是动粗,现在都知道给他下迷药了。
钱公主:“你做了什么?”
陈韫被绑的很结实,却不妨碍他给自己找个相对舒服些的位置,“在质问之前,不先告诉我你做了什么?”
钱公主是直来直往的性子,不跟他这种斯文败类打哑谜,“为什么我不能出境?”
原来是想跑。
陈韫几乎都不用猜:“想跑去找那位安小姐?”
钱公主顿了顿,“……用不着你管!”
陈韫把她反应看在眼里:“果真如此。”
钱公主很讨厌他这副荣辱不惊,看她发疯的样子,恼火的视线在房间内徘徊了一圈,然后落在陈韫的皮带上。
她粗鲁的抽出皮带,陈韫眼皮直跳。
钱公主用皮带指着他:“你现在马上让我出境,不然……不然我今天就抽死你。”
今天有她没他,他们之间只能活一个。
陈韫微微扬起头,肩膀靠在床头,侧眸,“钱公主,适可而止。”
他这副样子就是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钱公主一咬牙,皮带在空中挥的直响,然后……
她用脚蹬着陈韫臀部一侧,让他趴着,脚粗鲁的在他臀上踩,“我不是在跟你商量,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一次,你不同意我就抽你屁、股一皮带,咱们看看是你的嘴硬还是我手里的皮带硬。”
陈韫自幼接受的都是绅士的贵公子教育,一举一动都可以用优雅形容,不雅的话都不会多说两句,此刻被她用脚“啪啪啪”的踩着臀部,羞耻感让他从牙齿缝隙里挤出她的名字。
“钱、公、主。”
这股子咬牙切齿的劲儿听的钱公主冷笑,“啪”的一皮带就甩在他臀部,“我先给你打个样!”
她是一点没手软,那火辣辣的疼,让陈韫再好的脾气也荡然无存,“你找死。”
回应他的是钱公主的嗤笑,嚣张是吧?
都被她绑着踩在脚下了,还威胁她是吧?
忍他够久了!
钱公主跟个女土匪一样,找了把剪刀,她说:“我要在你裤子上剪出屁、股蛋子的形状,再抽,我现在就问你,放不放我走?离不离婚!”
陈韫下颌紧绷,被捆住的手臂青筋暴起,声线是极度抑制后的平稳:“起开。”
钱公主没听出他言语中的危险,真拿着剪刀去剪他的裤子。
布料被裁剪的声音响起,也几乎是在同一瞬响起的还有绳子被挣开破裂的声音。
听到声音不对,钱公主楞了一下。
然后火速回头,在看到陈韫手臂上的绳子断裂时,她瞪大了眼睛。
小看这个死男人了。
在陈韫还没有解开脚上绳子时,钱公主脑中疯狂预警,她鞋子都没穿,就从卧室跑了。
钱公主心中咒骂:陈韫他爷爷的,下次要用铁链!
她慌不择路,跑上车,要打火的时候猛地一拍脑袋,“没有拿车钥匙!”
她再想要去拿已经来不及了,陈韫摆着那张被激怒的死人脸,已经走过来了。
钱公主咬牙,把车内的门窗都锁死了。
陈韫脸色阴沉的可以滴出水来,一向注意形象的绅士,裤子被剪出一个洞,他都没顾忌换上一条就追上来,可见怒火之盛。
他像是要吃人。
钱公主咽了咽口水,无意识的捂住自己的肚子。
陈韫站在车前,“下车。”
钱公主怎么肯,她要是现在下车,陈韫还不杀了她。
她拒绝,摇头。
陈韫被她的反应气笑,毫无形象可言的,直接破窗,且面无表情。
钱公主被他平静的疯感吓得不轻,胃部痉挛,疯狂想吐。
第396章
程峰看着信任自己的傻大个
在陈韫将手从打破的车窗伸进来开车门时,钱公主真的吐了。
不偏不倚吐在他身上。
陈韫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红,佣人闻声前,被他喝止:“都回去!”
他现在衬衫毁在钱公主的呕吐物里,裤子还被剪坏,被人看到,这辈子的脸就算都丢尽了。
佣人不明所以,却对于两人闹矛盾这件事情早已见怪不怪。
陈韫手掌从后面掐住钱公主的后脖颈,把她拖拽回卧室。
钱公主顾着肚子里的孩子,没有怎么反抗,只是不太愿意挨着他,他太臭了。
陈韫的君子绅士在她捂住鼻子的那瞬,崩的彻底:“你在做什么?”
钱公主扇鼻子,眉头紧皱:“你能先去洗澡吗?臭的我不能呼吸了。”
也不知道会不会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响。
真的好臭。
陈韫脸上的表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裂开,“你、再、说、一、遍!”
作为罪魁祸首,他还没找她发作,她还敢不怕死的嫌弃他?!
钱公主离他三米远:“再说一遍你也是很臭,你自己闻不到吗?”
陈韫仅存一点耐性,才没对她动手,“现在去给我放洗澡水。”
他现在就像是一座活火山,随时都可能喷发出极度压抑着的岩浆。
钱公主唇瓣动了动,识趣的没有再惹他。
她只是鲁莽,倒是也识趣,没再火上浇油,小腰一扭就去了洗手间。
只是——
依旧没忘记把她捂着鼻子的手给放下来!
陈韫狠狠深吸一口气,差点给自己气死。
浴缸内盛满水,钱公主见他进来,捂着鼻子就想跑,被陈韫抓回来。
男人带着恶意的把脱掉带着浓重异味的衬衫丢在她头上。
钱公主尖叫一声:“陈韫你这个死男人!”
她连忙把衬衫丢开,但已经迟了,她觉得自己都臭了。
陈韫没理会她的叫嚣,身体浸泡在温水里,“过来给我洗……”
话没说完,他就顿住,臀部被抽后火辣辣的刺疼在浸泡水后无孔不入。
看着他陡变的脸色,钱公主往水里看了看,见他臀部僵硬的动作,她忙扣紧手指,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发出激怒陈韫的笑声。
但人在想笑的时候不能笑,五官真的会扭曲,尤其是钱公主这种藏不住事儿的,她肩膀一抖一抖,身体一颤一颤跟癫痫一样。
陈韫想要当没看见都不成。
“钱、公、主!”
他从牙齿缝里挤出她的名字,将她拽入浴缸。
地面溅起巨大水花,钱公主惊呼一声,护住自己的肚子。
她没忘记上次那个孩子是怎么流掉的。
好在,她没撞到浴缸,而是摔在陈韫怀里。
但即使这样,方才那一瞬失重的惊慌还是让钱公主心有余悸,她恼火的一口要在陈韫肩上,像是要咬掉他一块血肉。
刺疼传来,陈韫大掌按住钱公主的后脖颈,却没用力将她拽开,而是无声抚摸上她后颈的皮肤。
剑拔弩张之下忽然而来的轻柔举动,让钱公主楞了一下。
不明所以的跟见鬼似的抬起头望着他,眼睛里都是审视和警惕。
陈韫对上她的眼睛,脑海中浮现出的却是钱公主看向简翔宇时那亮晶晶满是开怀的眼神。
陈韫没来由的烦躁,“去拿药箱。”
钱公主很不喜欢他这副命令的口吻,以前就算了,现在他跟谁俩呢!
“你自己没长手吗?”
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陈韫冷飕飕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钱公主撇撇嘴,想到自己肚子里的孩子,到底是没跟他继续硬碰硬,算了,拿个药箱又不会死。
她换了衣服去了楼下。
她一走,陈韫只觉得所处的整个空间都瞬时间安静下来,悄无声息的,像是个棺材。
陈韫几乎已经记不起,身边没有一个钱公主整日里大大咧咧咋咋呼呼的环境,原本应该是个什么模样。
习惯,真是一件让人匪夷所思的事情。
十分钟后,钱公主站在床边,指挥刚洗了澡的陈韫:“裤子脱了,趴着。”
陈韫擦拭头发的动作微顿。
钱公主不耐烦:“快点啊,你再磨叽,就让佣人给你上药,别再找我。”
让她拿医药箱不就是想继续使唤她吗?
现在装什么不明白。
陈韫二三十年的英式贵族教育到底是没能让他做出趴着让钱公主给他臀部上药这种事情,“不必。”
钱公主觉得他这个人就是死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