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了祁漾好一会儿，才问：

    「你是不是觉得，只要你撒娇，什么事情我都可以满足你？」

    祁漾眨巴眨巴眼，很是认真严肃地点头，「是，你就是会满足我。」

    我哑口无言，祁漾真的是小少爷。

    浑身上下都写着被娇养的二字，理所当然地要求着身边人为他做这做那。

    小猫还是养了，叫望望。

    一开始以为是旺旺，「一只猫为什么要叫狗的名字？」

    祁漾笑了半天，伸手过来掐我的脸，「是你的望，你不觉得自己很像只猫吗？」

    「会是那种舔着爪子冷哼一声，说无趣的人类。」

    我不是很能理解到祁漾的脑回路。

    所以把他摁在床上弄了一顿，猫咪隔着房间的门板不断地抓挠。

    祁漾点了根烟，说我公报私仇。

    恍惚间，我居然有了老婆孩子热炕头的错觉。

    可越是温馨我就越是心慌，一颗心忽上忽下的不安宁。

    祁漾掸了掸烟灰，开口：「老板，我明天晚上出去谈合作，可能会晚点回来。」

    我点点头，努力忽略掉心里的不适。

    觉得自己现在真是莫名其妙，之前做的时候满脑子都是报复的快感，现在居然害怕被人发现。

    算了，我搂着祁漾。

    发现就发现吧，别离开我就行。

    6.

    祁漾不在家，但是他的手机里有我安装好的定位。

    望望蹭着我的裤脚，喵喵喵地叫。

    我撸了一把猫头，「等着啊，你爹去把你爸接回来。」

    祁漾大概率在谈合作。

    我开车在餐厅外面等着，透明的玻璃里祁漾一杯又一杯的酒往下灌。

    喉结滚动，酒渍沾在领口上。

    荒诞又色情。

    被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抬起了下巴，暖光的灯光照着祁漾通红的脸，我看见了他眼里的难堪。

    「来呀，小祁。你能力我们都是知道的，喝下这杯酒这事儿就能成。」

    「梁望真是的，这样的极品也愿意放出来。」

    祁漾刚刚举起的酒杯被摁住，那男人环住祁漾的手臂，「交杯酒。」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接下来大概能发生什么。

    方向盘被我紧紧握在手上，慌张地偏过头去。

    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冲进去将酒杯一下子扣在那人的头上。

    祁漾不会希望我看见的，之前在生意场上意气风发的人，现在摇尾乞怜地求合作。

    落差感之大，无法想象祁漾是怎么熬过来的。

    所以我也装作自己什么都不知道。

    我在家等了祁漾很久，直到时针转到零点。祁漾才醉醺醺地踏进了家门。

    他眯着眼睛看了我好一会儿，嘿嘿嘿地笑，举着签了字的合同冲着我炫耀，「老婆你看，我挣钱回来了。」

    路都走不稳，一下子栽倒在我怀里。

    我摸着祁漾的头发，只觉得有些心疼，很想开口让祁漾别去了，债也不用还了。

    我可以养他，更何况祁漾本来就不用经历这些。

    祁漾环着我的脖子，软乎乎地蹭着，「你就好好在家被我养着就行了，我香香的老婆。」

    他凑近了点，在我耳边悄悄说话，「喜欢你，小

    shi。」

    手上一僵，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来。

    刚刚升起的一点好脸色荡然无存。

    我查了关于祁漾的资料，都没有什么发现。

    我不知道祁漾口中的小石是谁，也不敢确定他嘴里的老婆是不是叫我。

    人际关系被我翻了个底朝天，前女友、前男友之中都没有名字里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