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时的雾气还未散尽,林秋的剑锋己经第九次被挑飞。
青锋剑在空中划出狼狈的弧线,最终斜插在演武场边缘的槐树上,震落几片沾着晨露的嫩叶。
"就这点本事?
"林昊手腕轻抖,流云剑在掌心旋出三朵青莲,"父亲教你的惊鸿剑法,倒像是村妇耍的烧火棍。
"看台上传来压抑的笑声。
三长老拈着茶盖拂去浮沫,瓷盏磕碰的脆响格外刺耳:"昊儿,莫要耽误诸位长老用早膳的时辰。
"林秋抹去嘴角血渍,五指深深抠进青砖缝隙。
他能清晰看到林昊剑尖吞吐的青色灵芒——那是青木诀突破第七重的标志,而自己丹田里沉寂的灵气,仍在第三重门槛徘徊。
"接着。
"林家主母突然抛来一柄乌木剑,"昊儿三日前刚驯服的碧眼金雕,倒缺个试剑的活靶。
"林昊的剑式陡然变得暴烈。
当第七道剑气撕开林秋左臂时,他听见对方用传音入密讥讽:"你以为父亲真会传你林家绝学?
你娘留下的魔道妖器倒更适合你......"暴雨就在这时倾盆而下林秋在泥水中翻滚,胸前突然传来锥心刺痛。
娘亲临终前缝进他衣襟的寒玉佩,此刻正隔着布料渗出刺骨凉意。
他恍惚看见玉佩表面浮现细密裂纹,那些蜿蜒的纹路竟与记忆中母亲咳出的血丝惊人相似。
"废物就该待在废物该在的地方。
"林昊的银鳞靴踏住他咽喉,流云剑抵住心口,"听说你每日寅时就在后山练剑?
可惜啊......"剑尖刺破皮肤的刹那,异变陡生。
青铜香炉里三炷问天香突然齐齐折断,香灰在暴雨中凝成诡异的螺旋。
林秋胸口迸发的幽蓝光芒将雨滴冻成冰棱,林昊的剑刃在距离心口半寸处再难前进分毫。
"这是......"看台上的林震天猛然起身,腰间沉寂二十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