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最忠诚的狗腿子。

    玄渊一身黑衣，红色束腰勾勒劲瘦腰身，九尺身量笔挺，一走动，雪白脚踝上银铃轻响，悦耳极了。

    「阿七，我让你备的礼？」

    我拿衣袖遮掩腕骨上的血痕，扬起微笑。

    「备好啦，主上。」

    玄渊坐到椅子上，眉目舒展，薄唇微扬，略带赞赏。

    「阿七做事，我向来放心。」

    他带着礼去了天门宗，这已经是他第三十七次给桑灼华送礼。

    礼物每次不是被一剑斩断就是被真火焚烧，反正没一个好下场。

    我有些心疼，毕竟这些礼物都是我亲手踏遍五湖四海江河山川所得，每一件都是世间珍宝。

    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大都是寻宝的时候留下的。

    玄渊不知道，他也没必要知道。

    我只希望他什么时候能认清现实，不要陷入循环往复的困顿之中。

    2

    玄渊回来的时候在魔界撒了几万灵石，魔众个个乐得合不拢嘴。

    「主上万岁！」

    「小的愿意一辈子追随主上！」

    玄渊听了这话，莞尔一笑，打趣一般。

    「这种鬼话，我只信阿七说的。」

    我心中莫名有些暖，手上与脊背上的伤似乎都不疼了。

    玄渊来到我身边，淡淡的结璃花香气萦绕而来。

    「阿七，你这次准备的礼物灼华竟然收下了！」

    语气中还带着些小雀跃，灿烂得像孩子一般。

    我也跟着笑。

    这次的礼物是我从妖兽口中夺下的续命珠，桑灼华的师傅危在旦夕，最是需要。

    她不可能不接受。

    玄渊表情有些疯狂，又有些执拗。

    「她收了我的礼，必然是喜欢我，愿意接受我了，我要把她接到魔界来。」

    手指微不可查地颤动，我有些惊讶。

    「主上，她应是不愿的。」

    玄渊很奇怪，问我为何。

    许是他在修炼上天赋极高，情感上反而像个执拗的孩子。

    「主上，桑姑娘不喜欢你，你没看出来？」

    玄渊眸子一下暗了下来，抬眸看向我，眼里的寒意摄人。

    他大手拉过我的手腕，有些用力，伤口处泛着疼痛。

    我咬牙撑住，他更加用力，将我拉到他身边，几乎是命令。

    「阿七，我不喜欢你这样说。」

    「阿七，说，桑灼华喜欢玄渊。」

    我犹豫一分，玄渊手上的力道便加重一分。

    刺骨疼痛传来，我学着他的话开口。

    「桑灼华喜欢玄渊。」

    他满意地松手，好像只要我说出了这句话，便是认可，便是事实。

    3

    话说出口，总会以各种形式实现。

    桑灼华破天荒地约了玄渊在天门宗外相见。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陷阱，是圈套。

    玄渊似乎并不在意，执意要去。

    「主上，能不去吗？」

    玄渊带着些玩味开口。

    「阿七这是在求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