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芙夏懂人情世故,不会让他们白帮忙,笑脸相对说好话,再请对方喝一星期饮料。
男同学们爱打篮球,出汗多,也易口渴,饮料方面花销大,阮芙夏出手大方,他们帮她帮得乐意至极。
可这次,和她说好的那个男生却不见人影。
阮芙夏盯着扫把皱眉了好几分钟,嫌弃地拿了起来。
教室还算整洁,她没费多少功夫,草草扫了一两分钟便算结束。
然而剩下的还有擦黑板、倒垃圾……
想到那细密飞扬的粉笔灰,肮脏发臭的垃圾桶,阮芙夏宁愿去死。
她想撂挑子不干了,大不了让卫生部的人扣他们班分,反正她是绝对不会倒垃圾的。
这么思索着,教室后门吱呀一声打开。
阮芙夏转头,高高瘦瘦的少年出现在门框中,橘红色的余晖勾勒出他挺拔的身影,连发丝都染上温柔的色彩。
阮芙夏怔了一下,还没缓过来,听见那位向来负责任的班长问:“就你一个么?”
许是刚从办公楼送完资料跑回来,他的黑色短发上流了些薄汗,话中亦带喘。
阮芙夏“嗯”了一声。
廖昭杭什么也没说,大步走到讲台边看了看,然后拿起板擦抹去黑板上的粉笔痕迹。
阮芙夏站在原地发愣——她没有请廖昭杭喝过饮料。
阮芙夏猜测他看了卫生排表,得知和她搭档的女生请假,作为班长,便尽职尽责帮助同学。
这么一想,十分合理。
廖昭杭很高,哪怕是写在最上方的字也能从容不迫擦去。
板擦擦一遍,又用湿布擦一遍,动作利落效率。
阮芙夏拿着扫把假装忙活,清理着根本不存在的垃圾,光明正大偷懒。
见他要去倒垃圾,她假惺惺跟过去,“班长,今天本来就是我值日,这不太好……”
一只修长干净的手拿起垃圾桶,“没事,我来吧。”
廖昭杭的语气是惯有的正经,不会让女生感到殷勤或暧昧。
阮芙夏笑眼弯弯:“啊,谢谢班长。”
她和廖昭杭不算熟,但经常见他给同学讲题解惑,班上有什么累活,他总是主动揽过。
也许是习惯,也许是骨子里的教养,班长总是如此绅士有礼,乐于助人。
阮芙夏隐隐猜测,换成其他任何一个别的人,他也会这么做。
谈话间,那个原先和她说好的男生跑着过来,大喘着气解释说他的篮球掉进了水泥坑,为了洗篮球才耽误了时间。
阮芙夏笑眯眯说没事,隔天,照样请他喝饮料,也为无私奉献的班长带去一瓶。
……
同一个夜晚,廖昭杭也梦到了那个秋天。
他去学校小超市,在人群中望见阮芙夏和同班同学并排走的背影。
这是大小姐这个月请的第四个男生了。
她讨厌打扫卫生,不爱做额外布置的作业,便给周围人施点小恩小惠,继续当只懒洋洋的猫。
互利互惠的同时,也处处留情。
廖昭杭听到过班里一些男生扎堆聊天时,对她表示好感的话。
显然,大小姐并没有这个意思,她只喜欢享受便利,毫不在意和好几个男生做“请喝饮料”这种也许在他人看来十分暧昧的事。
小超市中,阮芙夏有要转头的趋势,廖昭杭谨慎收回目光。
那个和她同行的男生倒是看到了廖昭杭,笑着和他打招呼。廖昭杭点点头算作回应,眼神淡淡扫过他手中物品。
学校的一角正在修缮,湿嗒嗒的水泥堆了一地。
廖昭杭常与男生一起打球,回去路上,伺机踢块石子使绊。男生跌了一跤,廖昭杭及时扶他,但救不了那颗滚出去的篮球。
爱球如命的同伴就近跑去小食堂冲洗,让廖昭杭先回教室。
他微笑转身,得到了和她独处的机会。
画面一转。
阮芙夏和他接吻亲密,却替别的女生送情书,和别的男生约会。
廖昭杭嘴角霎时冷了。
她总是如此。
耳边反复响她那句调笑的“班长,你很受欢迎哦”。
浑身透凉。
夜,忽然变得好漫长。
0021
21.要不我们试试
第二天,阮芙夏在校门口碰见廖昭杭。
想到昨天的不欢而散,阮芙夏没有和他打招呼。
廖昭杭亦然。
做了一夜的梦,他早上才看到阮芙夏给他发的消息,大多是带着情绪的抱怨,只是在最后问了一句:我做错了吗?
廖昭杭回:你没错,是他太喜欢你了。
他也有情绪,但他习惯自我消化。
廖昭杭不知道和她说什么,张了张嘴,最终还是闭上。
在阮芙夏看来,廖昭杭是故意和她冷战。
一早上了,她不和他说话,他就不能主动点吗。
阮芙夏心情烦闷,屁股都更痛了。
课间,阮芙夏去超市买零食,好巧不巧,遇见了廖昭杭。
她并不睬他,目不斜视结账。
廖昭杭已调整好情绪,跟着她往外走。
一个“阮”字压在舌尖还没发出,一窝涌进超市的学生把他们冲散。
等回到教室,上课铃又响起。
他错过和她说话的机会。
廖昭杭作为班长、优等生,上课从来不开小差。可这节数学课,他已经分心好几次。
余光里的那人梳着马尾,身影纤细,她偷偷挪动着屁股,坐姿调了又调,上半身僵硬又别扭。
廖昭杭的眼神穿过椅背下的空隙,落在她校服消失的位置。
那和椅面相贴的臀部,似是紧绷至极,不停调整磨动,好不安分。
他盯着盯着,呼吸渐沉。
眉头皱起,又松开,再皱起。
下课铃响,廖昭杭终于忍不住,他走到阮芙夏旁边,压低声音问:“是不是昨天打太重了?”
阮芙夏瞪他一眼,没好气地说:“是你忘记揉了。”
廖昭杭语塞。
哄闹的课间,他不好多说什么。
待到放学后,廖昭杭让阮芙夏留在教室。
阮芙夏像只小刺猬:“干嘛!”
值日的同学已经散尽,教室只剩他们,走廊也空无一人。
廖昭杭拍拍大腿,柔声哄人:“趴上来,给你揉一下。”
他这么说,阮芙夏才慢吞吞俯上他的腿,撅起屁股。
廖昭杭的手掌贴上她的臀,隔着校裤抚摸,柔缓地揉动。
熟悉的感觉回来了。
阮芙夏心里原谅廖昭杭一点,嘴上还是要说他:“你昨天自己走了,都没管我。”
廖昭杭轻拍她的屁股,像安抚婴儿入睡,“我的错,下次不会了。”
阮芙夏哼声:“屁股痛死了,我昨天都想着换主人了。”
“你敢。”廖昭杭打了下臀肉,没使劲,校裤窸窣皱起。
他徐徐拽下,褪到她的大腿处。
拨开内裤查看,两瓣绮丽的蜜粉,好似浑圆的桃子。
廖昭杭俯身亲了一下,阮芙夏又骂:“变态……”
廖昭杭淡淡地笑,大掌继续慢揉。
五指张开,手心贴紧,将滚圆的臀肉一点点抚动。
安静空荡的教室,班长坐在自己位置上,给班里那位最爱玩的大小姐揉屁股。
光揉不够,还要弯腰,探出舌尖,温柔地舔润。
翘起的臀瓣在橙红色的黄昏下反照出水光,如橘子雪山融化。
阮芙夏很享受,回头看廖昭杭,恰好和他对视上。
他眸色平静,看久了似有化不开的雾,阮芙夏迷了路,想起昨晚的梦,忽然说:“你昨天的问题,我重新想了一下。”
廖昭杭等她的下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