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冰凉的东西就在这时攀上了我的脖子。
我扔下王明,两步迈到床边,拿起打魂鞭就往自己脖子上抹。
尖锐的桃木划破了我的皮肤,火辣辣地疼,却让我眼前一片清明。
我看到了窗外透进的月光,也看到了晃晃悠悠站起来的王明。
我挥舞着打魂鞭就朝王明身上招呼了过去。
「啪」的一声,王明跟着一声尖叫。
「啊,哥你打我干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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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俩一夜没睡,撑到了天亮。
后半夜就来电了,再也没发生什么怪事。
王明被我抽了一鞭子,胳膊上肿了一条。
但精神却格外地好,甚至有点儿亢奋。
王明跟我说,他小的时候就总是莫名其妙地发烧。
长大了有时也浑浑噩噩的,精神总是不集中。
家里的老人都说他八字轻,让他少往邪性地方去。
我听了立刻把王明赶走了。
之后自己在那儿住了一个月,再没遇到奇怪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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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的是。
我在城中村住的这一个月里,唐东的公司出了大事。
谢鹏死了,死在冲煞的路上了。
谢鹏的家人闹上了唐东的公司。
谢鹏不是什么好人,他的家人也很无赖。
谢鹏死了半个月也没给下葬,就停在唐东公司门口,嚷嚷着让唐东赔三百万。
警察来了也没用,刚赶走一会儿,人又被抬回来了。
唐东也是恶人自有恶人磨。
一边面临着被家属闹事,连公司都不敢去。
一边眼看着已经签好的合同,车却没法上路,马上要违约了。
唐东被逼得没办法了,心下一横,竟然自己开车去冲煞了。
37
跟唐东合作的薛文平找到我时,我才知道。
唐东冲煞不是一个人去的,薛文平的儿子薛亮去找唐东催促送货的事儿。
唐东竟然把薛亮一起带上了。
薛文平是干蔬菜批发的,自己有三个超大型的蔬菜基地。
我以前开物流公司时,也跟他合作过。
虽然没什么交情,但人挺亲和,付钱也痛快,就是运输条件定得高。
毕竟是蔬菜,必须保持新鲜。
38
「我知道你和唐东的恩怨,我不指望你去救他,但我儿子是无辜的。」
薛文平说得很恳切,「这样,只要你跑一趟,不管成不成,三十万订金都不用退。但凡我儿子平安回来,我给你双倍。」
说完,薛文平就打算给我转款,我连忙按住他。
「薛总,不是我不想接,以往冲煞,我只是跑路,没救过人。」
我有些困惑,「如果真的出了事,应该先找警察啊。我们跑车说是冲煞,其实一是为了心安,二也是探探路况,真没那么多邪乎事儿。」
虽然我最近遇到的邪乎事儿也不少了,但跑车我毕竟干了那么多年。
唐东的公司出事儿,我觉得主要是他太急功近利,新路跑车本来就该谨慎。
毕竟跑大车经常要走夜路,而且时间长,司机精力消耗大,稍微有一点儿不妥帖的地方,都可能造成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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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栋,这条路的事儿你还不太清楚。」
薛文平见我不太信,连忙接着道,「这条路打通之前,前后两段就经常出事儿。本来中间隔了座山,好几次要动工都半途停了,听说那山一直打不透。
「后来,也不知工程队在哪儿找个大师,给隧道前后安了俩龙头,硬是给打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