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蕾也不客气,“把茶几推后点,嗯,舅舅你坐那边去,阿郁哥哥坐这儿,小序姐姐坐这边”。
她给所有人安排好座位,然后三两下将舅舅家的扫把杆拧出来,开始表演棍舞。
一招一式有模有样的,表演得特别到位。
覃佐郁望了时序一眼,“为什么教她玩这个,伤到同学怎么办”。
“才不会呢,是他们先欺负我,想打我,小序姐姐才教我的,那天我一个人打他们三个,我赢了,后来他们就不敢惹我了,还跟我做了好朋友”,贺蕾骄傲极了,对小序姐姐也崇拜得不得了。
贺蕾表演完,又揪着时序不放,“姐姐,那你以后是不是就住在舅舅家了,那我和妈妈就可以经常来舅舅家玩了”。
林洚期盼的眼神望过来,这话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要是小序能住到家里来,那该多好啊!
“这个问题,我再想想,隔壁46栋是我妈妈留给我的房子,我也可以住那里的”她不想表现得太积极,太主动,给老父亲一个缓冲阶段。
“46栋?就是舅舅成天看着发呆的那栋房子吗?”贺蕾望了眼46栋的方向,“舅舅成天在那个花园里种花,还买了金桔,还说将来要从新房主手里把房子买下来,那你就卖给舅舅吧,这样就两家合一家了”。
林时珏此时插进话来,“时序,我是哥哥林时珏,我,我们,我和爸爸,以前都不知道你的存在,我……”。
第188章
家宴
他很羞愧,童年少年时在奶奶家,没能力去看外公外婆,高中时到是自由些,却又不敢去了,害怕外公外婆问起,高中毕业后去过一次,才知道,外公外婆均已故去,他只偷偷地给妈妈和两位老人上了个坟烧了纸,匆匆来匆匆去,当天就返回蕙城了。
但凡他留心问一下外公外婆的身后事,都能发现时序的存在,可惜,他没勇气,害怕面对,就这么错过了18年。
林洚也很羞愧,他去过若干次木多镇,去给亡妻烧纸,给岳父岳母上坟,他是见过小时候的时序的,碰到过她和覃佐郁一起上学,也看到过她走进时家的院子,看到康文秀教训时序的样子,可他当时太自以为是,认为是时家的亲戚住进了岳父岳母的家,他竟然什么也没问,就离开了。
现在想来,他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光,不管是过去还是现在,人生一错再错,铸就了他可悲的一生。
“嗯,我知道了”,时序大方的一笑,过往种种她并不知情,在第2世的相处中,他们兄妹已经很亲切了。
父亲毫不犹豫的一跳,将曾经替母亲不值的所有怨恨都化解了,她没有理由恨父亲,不能把妈妈的恨转稼到自己身上,她爱她的爸爸,不管怎么样,爸爸对她是一颗赤诚的心。
“你是我爸爸,你是我哥哥”时序对着林洚又是一个温暖的笑,之后气氛又陷入了尴尬,大家一时间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覃佐郁想起了他的要紧事,“林叔,我想搞个地产公司,能给我投资吗?”。
一说到商业上的事,林洚的脑海立即就清醒了,郑重地说,“我要看看项目书,然后才能给你答复”。
“我现在经营着我爸的服装公司,正在创建自己的品牌,这家公司,等时序大学毕业后,是我娶时序的聘礼,所以,服装公司的钱不能运用”
“我现在有地皮,在蕙城东面,蕙城将来的发展方向在东面,目前地产低迷,正是拿地的好时候,再过两年,楼市必定大涨,我再向银行贷款一部分,所以,林叔,您能有多少资金投入”
林洚望望林时珏,公司基本已经是林时珏在管理,但重要决策还得老家伙拿主意,他目前处于垂帘听政的位置,是重大项目的实际决策人。
以前只有林时珏一个儿子,一切都是他的,他就很少过问公司的事情,现在有女儿了,还是亏欠了多年的女儿,公司就要分一分了,覃佐郁要做地产,正好,这部分股权就归时序了。
“爸,公司目前能挪出2亿元”,林时珏知道爸爸那一眼的意思,他当然懂,父子俩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家里再没个多余的人,彼此一个转身,一个眼神都知道对方要表达的意思。
厨房里传来阵阵香味,林琅站在灶台前,额头上微汗涔涔,但脸上却挂着欢喜的笑容。她一边炒菜,一边还不时地往客厅这边瞅一眼,看到哥哥今天脸上的笑容就没断过,她也终于满意了。
嫂子走了十几年了,哥哥虽然活着,可那日子真是太苦了,除了工作赚钱,没有其他爱好,连约他陪外甥女看个电影都不肯。
有时独自在家喝闷酒,大多数时候望着46栋发呆,她原本还想劝他再找一个伴,互相有个说话的人,好几次话到嘴边,也没敢说出来,连家里请个家政工人都不肯,更不可能再找个妻子了。
“来来来,吃饭了,快来帮我端菜,摆桌子”林琅在厨房里喊一声,贺蕾放下手里的平板,飞快冲进厨房。
时序也跟着去了,一起给姑姑帮忙,“小序,别怪你爸爸,他这些年,也很苦”。
林琅生怕时序和父亲之间有隔阂,她觉得自己有必要开导一下,作个中间人,“当年,你妈妈要求我对你爸爸保密,不能告诉他你的存在,我遵守了诺言,可是却苦了你们父女俩人啊!”。
“现在看到你爸笑得这么开心,我都觉得我做错了,不过,最初的时候,我也恨你爸,恨他……”。
她打住了话头,那些不开心的往事,还是不提了,“今天一家人团圆,开开心心地吧”。
想到早逝的嫂子,林琅红了眼睛。
“小姑姑,我不恨他们,我想,妈妈当年也并不是真的不想告诉爸爸,不然,她不会让你知道的”,妈妈给自己的秘密留了个缺口,就是想让姑姑在某天告诉爸爸的,只是没想到姑姑能将这秘密守这么久。
很快,一盘盘热气腾腾的菜就摆上了餐桌,红烧排骨、酱香鱼,炒牛肉,清炒时蔬,还有姑姑拿手的啤酒鸭。
一家人围坐在餐桌旁,“酒呢,没酒怎么行”,覃佐郁喊了一声,林时珏赶紧去拿酒,一瓶红酒,还是林洚从国外带回来的。
“阿珏,拿那瓶50年茅台,今天高兴,爸爸想喝那个”,曾经和时巧思夫妻恩爱时,时不时对饮一杯,“等咱们将来有钱了,就天天喝茅台”。
如今他有50年陈酿的茅台了,对饮的人却不在了,林洚心里一塞,林时珏赶紧给他倒了一杯酒,“覃佐郁,你也来一杯不,你的伤要不要紧”。
“这点伤算啥,今天日子特殊,当然要喝一杯,况且,这50年的茅台,我还没喝过呢,逮着机会了,岂能错过”,覃佐郁赶紧给大家打圆场,活跃一下气氛。
“舅舅,我也要喝,我也没喝过”,贺蕾赶紧表态,将自己的杯子递过来,“哥哥,给我也倒一杯”。
“你少凑热闹,你只能喝旺仔牛奶”,林琅一把拿过她的杯子,递给她一听牛奶。
“牛奶是甜的,比那个好喝”时序补充一句。
贺蕾也不争了,牛奶就牛奶,甜的就好。
“小序,你也喝一杯吧,还有几个月就18岁了,可以喝一小杯”,覃佐郁说道,他们父女必定有话要说,一杯酒下肚,许多清醒状态下说不出口的话,酒意微勲后,说起来就方便了。
林洚举起酒杯,情绪十分激动,“小序,阿珏,爸爸这一生,很值得了,就是一想到你们的妈妈,我就认为自己是罪人,小序,爸爸对不起你妈妈,也对不起你”。
他一仰头,一杯酒干了,覃佐郁赶紧给他倒满,既是自己未来的金主,也是未来的岳父,他可得巴结着点。
林洚又一饮而尽,“那时年轻糊涂,意志不坚定,没经受住考验,更是让你受苦了,时序,你能接受爸爸吗?”。
第189章
夏季
时序一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前世今生都没能叫出口的爸爸,其实在心里渴望了许久许久的。
“小序,给你爸爸表个态,都是姑姑的错,不该将此事隐瞒这么久的”,林琅推了推时序,迫切地希望她能明确表态原谅并接纳爸爸。
时序在心里犹豫了一下,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不管怎么样,你都是我爸爸,没能养我也不是你的主观意愿,我不怪你”。
林时珏立即凑过来,“小序,那哥哥呢,你喊我一声哥哥好不好”。
在对时序的问题上,哥哥总是没有错的,父辈的恩怨,不能延续到后代身上。
“哥哥,”时序爽快地叫了一声,前世叫惯了的称呼,现在叫来就没那么难出口。
林洚渴望的眼神望过来,希望时序能喊一声爸爸,时序懂了,可是活了两辈子,爸爸这个称呼对她来说太陌生了,从来没喊过,一时之间,她真的喊不出口。
“快叫爸爸呀,小序,叫爸爸呀”,林琅像哄小孩一样哄着时序,就想看着她喊一声爸爸。
“爸爸”时序鼓足了勇气,生硬地喊了一声爸爸,林洚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原来,女儿叫的爸爸和儿子叫的爸爸,是不一样的味道啊,这声音又甜又糯,真是让人听了都能长寿。
“小序,再喊一声,再喊一声”林洚含着眼泪,巴巴地望着时序。
第一声喊出口之后,第二声似乎就没那么难了,时序又喊了一声“爸爸”。
这回更好听了,林洚激动的眼泪瞬间就流出来了,“好,我的好女儿,原来我竟然还有这么好的女儿”
林洚一高兴,又连饮了三杯,林时珏要来收他的杯子了,“爸,你有心脏病,医生说每天最多只能喝一两酒”
“没事,阿珏,让他喝吧,今天高兴,不喝醉就行”林琅开口道。
林洚颤抖着手给时序夹了一块排骨:“小序,小序,爸爸的女儿,小序,吃这个。”
随后又给时序夹了块鱼,很快,时序的碗里就堆满了。
时序轻轻咬了一口,微笑着说:“很好吃,谢谢爸爸”,林洚更激动了,女儿接纳他了,并没有怪责他让他们失去了妈妈。
桌面的气氛一时间十分融洽,贺蕾在一旁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讲着学校里的趣事,逗得大家哈哈大笑。整个房间里充满了欢声笑语,温暖的灯光洒在每个人的脸上,让这个原本有些陌生的氛围变得格外温馨温情。
吃过饭,林琅带着贺蕾要离开,小朋友明天还要上学,不能太晚,“阿琅,要不,今晚住这里吧”,林洚又局促起来,让妹妹留下来,就可以顺势让时序留下来。
“小序,你今晚就留下来吧,我不行,明天一早要上班,蕾蕾要上学,你们这儿离得太远,早上赶不赢的”。
她自然知道哥哥想留的是时序,这个忙她帮不了啦!
“爸爸,我也不留了,哥哥受伤了,还是要去医院处理一下的”,时序看了一眼覃佐郁。
“小序,住下吧,哥哥这点皮肉伤没啥要紧,阿珏处理得很好了”他知道时序早就接受她爸爸了,住家里也很合适,不管怎样,不让时序单独回木多镇就好。
他最近这几天比较忙,等地产公司弄好了,他再陪着时序回木多镇去,一起收拾那对母子。
“今天不住了,你们先给我收拾一个房间吧”,这么快就住进家里来,她还真没作好准备。
“好,那我送你们回去吧”林时珏赶紧缓和气氛,他们没有开车来,他得送他们回去。
“不了,你送姑姑和蕾蕾吧,我和哥哥散个步就回去了”,时序对林时珏道。
覃佐郁觉得这提议十分好,两人手牵着手,十指相扣,慢慢散步往住处去,难得的浪漫时刻,两人心情都十分好。
走过蕙东大街,进入七星路,“哥哥,走,咱们顺便去买点水果吧”,家里没水果吃了。
七星路是水果一条街,南方的夏季,水果如同阳光一样丰盛,远远地就闻到了七星路上飘来的果香,。
西瓜堆成小山,皮薄汁多,一刀切开,甜美的红瓤泛着细密的水光。
哈密瓜和香瓜躺在一旁,金黄或青绿的外皮透出蜜一般的甜香,人未走近,就已经感受到它们浓郁的香气。
荔枝红艳如玛瑙,一捧捧簇拥在一起,剥开果壳,透明的果肉水润剔透,甜中带着一丝微酸,让人一颗接一颗停不下来。
龙眼紧随其后,圆润的果实上镶嵌着琥珀色的光泽,轻轻咬开,甘甜醇厚,带着淡淡的花蜜香气。
黄澄澄的芒果堆满了竹筐,果肉细腻绵滑,汁水溢满唇齿,甜得几乎要化进骨子里。
切开的菠萝蜜,金黄的果肉一瓣瓣嵌在粗壮的纤维里,口感香糯,甜得霸道又热烈,带着南国独有的风情。
山竹的紫壳厚实,用手指轻轻一挤,白嫩的果肉藏在其中,清甜中带着一丝淡雅的酸意,恰到好处地平衡了夏日的燥热。
而榴莲,则是这条街上的霸主,浓烈的气味让人或爱或厌,柔软的果肉入口即化,如奶油般丝滑醇厚,每一口都像是味蕾的狂欢。
还有红毛丹、莲雾、番石榴、杨梅……数不尽的果实在南方的盛夏轮番登场,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接。
每一口都是阳光的馈赠,是季节的精华,满载着南国独有的风味与热情。
时序目不暇接,逛逛这摊,又逛逛那摊,每样都想买,个个都想吃。
“山竹吧,又香又甜,芒果吃起来太麻烦,回家哥哥剥给你吃,榴莲味道太重了,下次单独买”。
覃佐郁果断为时序做了选择,没见过这么贪心的,啥都想吃,哪吃得了呢。
他没敢说榴莲热量很高,天天吃很容易长胖的呢!
买完山竹,开始挑芒果,桂七芒,鸡蛋芒,越南芒,泰国芒,时序又挑花眼了。
“买桂七吧,桂七最香最甜最好吃,大小也合适”,还是覃佐郁作了选择,要让时序选,能选一整晚。
“这摊,这里的最好”。
刚走近水果摊,卖水果的女孩一抬头,就惊了一下,“时序,这么晚还出来买水果?”。
第190章
工作
“楚韵?”,时序也惊了一下,没想到楚韵竟然在这儿卖水果,她不是最不想让人知道她是农村来的吗,现在竟然肯来卖水果了。
“看你好惊奇的样子,像不认识我一样”楚韵不以为然地打趣一句,“这是我们家种的,我爸妈包了两片山,夏天收芒果,冬天收沃柑”。
楚韵给她选了好几个新鲜又大个的芒果,“高考完不是没事吗,就帮家里来卖果呗,今年第一次收,产量不高,就自己卖,到明年产量多了,就批发了”。
“这几个送你吃,很好吃的,顺便帮忙宣传宣传,多带点客人来买,就当是广告费了”。
“你以前……”不是最讨厌别人知道你家在农村吗?但这话不好说。
“以前小嘛,觉得农村穷,很丢人,现在不这么看了,我爸妈那么辛苦,靠自己的劳动赚钱,不偷不抢的,多正派啊!”
“我利用假期给我爸妈打工赚学费,才知道赚钱不易,所以,现在觉得一点也不丢人”
她将头凑近时序,“告诉你吧,我爸妈的果园,比城里的一些公司赚得都多”。
说完得意地一笑,“你是不是看我这打扮很奇怪”她见时序望着她的穿着看,又莞尔一笑。
“我这样穿,避免个别人见我年轻欺负我,但是呢,又不能打扮得太土气,那样吸引不来顾客”。
她将手里的塑料袋递给时序,“你看我现在这样,既不显土气,又不显年轻,人家一看,就是个干净的中年女子,你不也是被我的摊子吸引过来的吗?”
时序想想,确实,就是看着卖果的人干净整洁,水果码放整齐,又个个都擦得油光铮亮的,所以就直奔过来了。
“这是你男朋友吗?”楚韵似才注意到覃佐郁一般,神秘地一笑,“原来,你才是咱们宿舍最不安分的人呀!”
“对,我是他男朋友”,覃佐郁见两个女孩聊得热烈,自觉地退到了一边,此刻听到说起自己,立即就凑上来回应,他可不能让时序有否定的机会,毕竟是自己从娘胎就定了的未来老婆。
“阿韵,该收摊了”楚韵的父亲开着一辆皮卡,车子停在不远处的停车场,父女俩得将卖剩的水果用平板车推出七星街,再装上车子拉回家。
楚韵应了一声,随后对时序道,“不跟你聊了,我再卖一小时,争取多卖点,就少剩点,不然明天就得折价卖”。
看着覃佐郁准备掏钱,“同学一场,几个水果就请你们了,我家果园那么大,还能计较几个果?我去忙了”。
楚父坐在摊位上接着卖水果,楚韵才有空到停车场的车子上吃晚饭,大晚上的,父亲不放心女儿一个人,每晚都要来接。
覃佐郁拎着水果,走出七星街,时序特别感慨,以前在宿舍,楚韵最忌讳别人说她是农村来的,处处学着城里人将自己往洋气上打扮,没想到,经过三年高中生活,价值观发生了这样大的转变。
她突然停住脚步,“哥哥,我也要去找份暑假工,靳淼去咖啡厅打工,楚韵在帮父母卖水果,就我还闲着,我也要去找份兼职,自己养自己”。
“行,不过不急,咱们得先回木多镇,把事情解决完你才能安心去打工”覃佐郁绝不会阻拦她的任何想法,事情分先后。
“那咱们明天就回去吧,尽快解决了,我还能上两个多月的班呢”时序急了,看着同学们都在忙碌着自己的事,突然就觉得自己很没用。
“明天还不行,等哥哥手上的事忙完,告一段落就陪你回去,而且,咱们得好好计划一下,不能把自己搭进去”覃佐郁牵着时序的手,兄妹二人一起往家去。
“你还有得忙呢,服装公司转到你名下,把序言系列做起来,你直接升级做老板了,不必从打工开始。”
覃佐郁斜靠在沙发上,嘴角带着一丝笑意,他知道,时序是有天赋的,给她舞台,她会绽放出夺目的光彩。
接下来的日子,覃佐郁确实很忙,像个机器人一样不知疲倦地连轴转,为了让时序时序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内,他在自己的办公室里,特意给时序搭了一张桌子,简单实用。
“以后,这儿就是你的办公室了。”他指了指那张桌子,等服装公司过户完成,这儿就正式成为时序的办公室了,而他老爸覃向前,会是他们最踏实的经销商。
他十分珍惜与时序在一起的每分每秒,一刻也不想与时序分开,生怕一不留神,她就会独自回木多镇去了。
刚布置好办公室,门就被敲响了。
“覃总。”是设计部的董经理,手里拿着一卷图纸,站在门口,神情有些犹豫。看到办公室里多出来的一张桌子,他忍不住多看了两眼,眼神里透着好奇与困惑。
覃佐郁微微挑眉,用眼神示意他开口:“什么事?”
董经理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将手里的图纸递了过来,“您那天给的图纸,已经做了一些完善,您看看还有什么需要更改的地方吗?”他将图纸递过来,修改过的位置已作了标,细节部分也作了细化。
覃佐郁却懒得看,直接将图纸递给了坐在一旁的时序,“看着帮他改改。”语气里满是信任与宠溺。
董经理愣住了,心里咯噔一下。
哪里来的小姑娘?坐在覃总办公室就算了,居然还直接修改他的图纸?心里有些酸涩,却也不便多说,只能站在一旁,静静地等着时序修改。
时序接过图纸,目光细致地扫过每一处细节。她依靠前世的记忆,很快理清了思路,提笔在图纸上勾勒出修改的地方。“就按这个样子,明天就要做出样品来。”
董经理接过图纸,看着那流畅的线条与独特的设计思路,心里既震惊又不服。这么年轻的小女孩,凭什么?他努力压下心中的不甘,默默退出了办公室。
时序看着董经理离去的背影,微微一笑。
人嘛,都有一颗好胜心,被新来的年轻人压一头,心里难免不舒服。她明白,真正的实力才是最有力的证明,时间会告诉所有人,她不仅仅是“覃总身边的女孩”。
覃佐郁看着她,眼底浮现出一抹笑意,“看来,你会是个好老板”,他语气温柔,眼里满是宠溺,内心充满了欣慰与骄傲,他的女孩啊,这一世,无论如何也要守护好。
第191章
新家
七天后,覃佐郁对于地皮的评估、购买均已完成,赵智礼仍然选择了入股的方式,“哥,你想要我地皮直接找我就是了,何必打我一顿”。
“特么是老子要打你,分明你先打我的好吗?”覃佐郁瞥他一眼,嫌弃得不行。
林洚和林时珏,终于得到允许,可以进入46号别墅了。
“小序,要一起来吗?”林洚专门打电话询问时序,
46号是时序的房子,可屋子里全是他们父子俩的回忆。
“我不来了,房子里没有我的东西,你们随便处理吧!”,那天和覃佐郁也只打开门看了一眼,屋里满是灰尘,之后再没时间进去过。
林时珏专门请了一天假,父子俩十分郑重地打开大门,客厅里,沙发,茶几,电话机,所有的一切都是原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