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好乏力,头又昏又涨,根本不想动。
觉察到自己在发热,她姑且就放纵着烧一会儿,她好困,她已经几天睡不好了。
寒夜漫漫,清冷的月挂上树梢,北方的夜空也是冷调的黑。
这里似乎不适宜人类生存?
普希金缔造现代标准俄语的时候,是不是也冷的发抖?
保尔柯察金烧锅炉的时候,她在闽南,都替他寒冷。
安娜卡列尼娜偷情肯定也不是在冬天。
是谁想出在这么冷的地方种玉米?
拿破仑到这么冷的地方都得吃败仗,他就不能南下攻打暖和些的地方?
胡思乱想,她沉沉睡了过去,梦境乱七八糟,主线是保尔烧锅炉,还有挖土豆的,雪地里朝乌漆嘛黑的火车添煤炭的,偷情的……
迷茫的梦境有些粘稠,黏着她的意识,让她分不清今夕是何夕。
可是突然好像就不冷了,也许是锅炉烧成功了,又似乎是她在偷情,全身燥热不已。
她也分不清了,迷迷糊糊地环住一只滚烫的小火炉,却被湿漉漉的窒息堵得透不过气来。
那是很熟悉的吻,极具掠夺意味的,野狼的吻。
她顿时清醒起来,被他吮得舌尖发麻,涎水顺着脸颊的弧度一路淌到颈窝。
“路西法?”她声音沙哑,偏生透着股生机勃勃的惊喜。
小狼在扯她的肩带,现代的内衣,他不会拆。
“嗯。”他应,“乖,马上就不冷了。”
肩带磨红了她的肩膀,可还是扯不下来。
她哭,小年糕一样抱住了少年温暖强健的身子。
小狼也抱紧了烫烫的她,低声哄她不哭。
可她还是哭,哭得很凶,哭得鼻涕泡接二连三。
不怪她,她正感冒呢。
“你哪去了!”她气恼地捶他,怪他突然失踪,她简直要担心死,“我不理你了!”
小狼拿纸巾给她擦鼻涕,讨饶道:“我错了,佳仪不气,都是我欠揍。”
他是个顶顶有自己主意的狼,像这种杀狼杀人夺灵的事,佳仪或许不会同意,他也不想她背负什么罪恶感,所以把坏事都干完了,才回来找她。
他也搭上了狼人的暗线,等假以时日,就能弄到个人族的身份,就能正大光明地站在她身边。
女孩觉得委屈,觉得小狼太野,这三年里她日夜守着他,他好不容易醒了,又开始跟她玩失踪。
她快被他气死,哭唧唧地不让他碰,那不原谅的倔强眼神,看得路西法獠牙犯痒。
“我真的不敢了,佳仪。”他耷拉着耳朵,给她擦了鼻涕。
真服了,他有点想对她干坏事,可她这副样子,他又心疼,又有点害怕。
难道……他竟然成了只怕老婆的狼?
这是万万不行的事!
他将纸巾一团,丢进垃圾桶,而后很是强硬地抱住了她。
女孩撒气地咬了他耳朵一口,吧嗒吧嗒又开始流眼泪,想必是想起了经年等待的心酸,在那顾自委屈呢。
她眼泪还没掉下来,就被狼猛地扑倒,被死死按在床上,然后是脖子上很激烈的痛感。
“呜……”
是真的好痛。
她一时间哭得更凶,被狼咬了,好奇怪,他好像失控了,接连咬了她几口,湿哒哒的舌头舔舐着她的动脉,是绝对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
沈佳仪推开他,顺势给了他一个大逼兜,可是他却似乎肥了胆子,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不由分说地就咬了下去。
疼的她泪花狂飙,惊叫一声。
狼的咬合力极为恐怖,他在这发癫,虽然已是控制着不咬伤她,但疼痛是实打实的。
“路西法!”她更生气,快被他气死,哭唧唧地抬脚踢他。
今晚的小狼格外失控,根本不理她的哭喊咒骂,硬是将人家姑娘按在床上,剥光了衣裙尽情舔舐啃咬。
内衣他不会解,研究了一会儿才打开这小机关。
沈佳仪根本不是他的对手,被他咬的浑身红痕,那些齿痕节奏不一地泛着痛痒,狼不顾她的死活,直接用内衣捆了她的手腕。
哭,她的内衣很贵的,路西法这个小西八!
他今天好奇怪。
好强硬的态度,好强势的欢好,甚至连情事前的欢爱,也带着股不容抗拒的野蛮。
她脑袋昏昏沉沉的,被他绑了手腕,一副被迫承欢的姿势。
少年沉溺于她花心的美好,埋首于一双玉腿中间,啧啧地亲吻啃咬着。
床单湿了,她太久没有男人,碰一碰就出水,何况他这般野蛮的吸吮掠夺,似要将那嫣红的小穴咬破。
她被咬疼了,呜咽一声,夹紧了双腿,可身下却哗啦啦地泄出一股甜蜜的滑液。
呼吸滚烫,她的喘息渐渐迷乱,女孩眯起眸子,缓缓扭动起纤细的腰肢。
她舒服了,她在迎合他。
路西法果断地脱了裤子,慢条斯理地攥着她的手腕,压她跪在了床上。
那是野兽交合时骑跨的姿势,很野蛮,像极了单方面的掠夺。
浓情蜜意时,他就喜欢对她用些难以启齿的花样姿势,尤其喜欢抱着她,在地上边走边做。
柔软的小姑娘全身心地依附在他怀里,没有任何支点,只有他,她甚至够不到地面,够不到墙壁,够不到任何东西,只能抱紧他的脖子。
那是一副全然依赖,全然占有的姿势,小狼很喜欢。
可如今,他这样很原始的姿势,就好似在重新标记她,强行占有,驯化不听话的母兽一样驯化她。
或许是太久没有性生活,他又要的很急,这副身子还是处女,她受不住,疼得挣扎起来。
少年低头吻了吻她的鬓发,哑声安慰,“不怕,放松,不疼的。”
她啜泣一声,“路西法,你变得好奇怪……你、你咬我!”
小狼在她肩头又咬了一口,似在宣誓主权,又或者说,他在证明他们之间,该乖乖听话服软的,是被他压在身下肆意凌虐的小姑娘,而不是,占有绝对优势的他。
内衣的弹性很大,她趁机挣脱了手腕上的束缚,还没来得及逃掉,就被公狼攥住手腕,十指相扣,将人逼到了床头。
有阴茎骨的加持,他甚至不需要箍着她的腰,只要对准穴口,就能慢慢磨进去。
她是真的怕了,怕得身子发抖,穴口发胀,他强闯进来,挤得她呼吸乱了套,身下穴中的嫩肉登时绞紧。
路西法舒服得头皮发麻,露出毛茸茸的狼尾,一口咬住她的后颈。
床吱呀吱呀地激烈晃动,她被撞得狠了,险些扶不住床头的栏杆,暴露的胸乳晃荡着,她的喘息惊慌又滚烫。
野兽蛰伏在她的背后,在疯狂姌合之际,与她十指交握,困她与狭小空间里,丝毫逃跑的间隙也不留。
“你爱我么?”少年喘着粗气,青筋虬结的腹肌丘壑分明,可光影间挺进,收缩,竟然显得有些可怖,是暴力的美感。
她被他操弄得发丝散乱,淫水涟涟,很快便泄了身子,腰肢一软,瘫了下去。
她说不出话来,他没得到满意答复,就一个劲儿地折腾她。
可尚且不是发情期,他还不至于理智全无,也怜惜她身子娇弱,这回便没太折腾她。
“你爱我么,佳仪?”他压着软做一滩的小姑娘,挺胯,凶狠地抽插。
她还在高潮,穴里的汁水泛滥成灾,哭喊着勾起小腿,“爱!爱!不要了……呜!难受!”
在高潮时太大力的抽插,确实会弄疼她,这也是被狼骗上床少不了的痛苦。
她总是很轻易地就去了,根本等不到他射精。
“爱多久?”狼伏在她肩头,紧密相连的性器,耻毛遮掩住暴露在外的一大截阴茎,他喘息地咬住她的耳朵,“你会爱我多久,佳仪?”
“啊!”她受不了了,呻吟里夹杂着哭腔,“一直……”
狼满意地握住她柔软的胸团,亲亲蹭蹭,终于低吼一声,白浊的精液大股大股地射入她娇嫩的甬道,她颤抖着攥住床单,穴里清亮的爱液喷溅而出。
蠕动的肉壁,因高潮无规则痉挛的媚肉,死死绞弄着不断射精的前段阴茎,水乳交融,腥白的精液自红肿的小穴溢出,挂在膨开的粗硕狼结上,淫靡异常。
她还是紧紧攥着床单,双眸蓄满泪水,空洞得难以聚焦。
狼自背后拢着她的肩膀,带她坐起来,靠进他滚烫而坚实的胸膛。
她身上都是汗,却没什么体味,唯公狼精液的气息格外清晰。
他就那么自后拥着她,额头相抵,炽烈的吻缠绵缱绻。
亲得干柴烈火,难舍难分,他难以自持,禁锢着她,再次强硬地索要起来,直到她不可控制地抽搐起来。
浓烈的精液再次喷射开来,似要灌满她一般,狼抱着她,颤抖着身子射了许久许久。
第1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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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69
小狼·番(4)
夜深,她睡得很沉,眼角眉梢都染着疲惫。
他略显生疏地推开卫生间的门,循着往日在石头里的所见,扯了一截她的洗脸巾。
她不用毛巾,只有洗脸巾,浴巾和干发帽。
小狼便理所当然地把这东西当成人类的毛巾。
沾了清水,他仔细地给她擦拭身体,擦去她身上的汗水,更加仔细地给她清理了肿胀的小穴。
少年温凉的手探上她的额头。
出了很多汗,倒是不发热了,小狼不由松了口气。
她家姑娘是水做的,穴里水汪汪的,操起来就潮吹,出水很多。
再加上公狼存蓄的精液很多,床上简直称得上是一片狼藉。
但她租的房子是一居室,没有其他卧房。
路西法便把她裹得严严实实,抱到沙发上,而后自己去换床单。
她还病着,他肯定不能让她睡湿哒哒的床单。
因为她换洗床单很勤很勤,小狼即使在灵石里苏醒没多久,也知道换洗的床单放在哪。
一番折腾,总算换好了。
可他能做的也仅限于此。
他搞不懂房子里的各种机器,在小石头里,她见她按几下大方块上的按钮,衣服就能自己洗好。
人族创造了许多神奇的东西,可以自己冒火的灶台,不需要放置蜡烛的灯台,可以噼里啪啦敲出字符的板子,还有很多很多会表演的墙。
城市的高楼快要戳到苍穹,马路上飞驰而过的铁盒……更要命的是日夜不断的噪音,还有光亮。
他的耳朵太好使,他不仅能够听见深夜马路上车流声,鸣笛声,甚至能听见隔壁人家的鼾声,人语声。
好吵。
这个世界好陌生,一切看起来都十分复杂,他在这里没有身份,没有地位,没有人类最喜欢的金钱。
他也看不懂她草稿纸上的算式,不懂她唏嘘的历史,不懂这个国家的语言,不懂这个世界上任何一个国家的语言。
他只能跟她交流。
这样的他,她还会喜欢吗?
他又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喜欢?
就连洗澡,他也因为调试不好旋转的阀门,被热水呲了好久。
小狼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他很恐慌,焦虑得夜不能寐。
又或许他应该离开一段时间,答应跟那些狼人合作,去赚钱,去搞权力,虽然都是些见不得光的勾当,但至少能给他些底气。
他现在完全配不上沈佳仪。
他就像个废物,是文盲,是生活上的残废,甚至因为太灵敏的听力,被烦得暴躁不已。
路西法自出生起,就是血统高贵的王子,长大后成了矜贵亲王,从不曾寄人篱下,也从来没有这样与生存环境脱节过。
雄性的本能催他快点离开,不应该把狼狈脆弱的一面暴露给她,时间久了,她会厌烦他。
可……可他舍不得她。
他真是一只没用的狼。
狼狼正难过,忽然觉得腹部一热,他低头,便见女孩侧躺着,一手覆上了他的肚子。
他的腹肌很漂亮,肌肉匀称,手感紧实,尽是阳刚气概。
他以为她在涩涩,便挺直了身子任她抚摸。
“小狼,”她声音微哑,月光映在她乌亮的眼眸里,她满眼都写着认真,“冷,你不穿上衣,会着凉,会涨肚的。”
她声音发虚,轻飘飘的,还带着惺忪的睡意。
他一时心绪复杂,喉结滚动,应了声,“不会,我不冷。”
自他床上发癫咬人开始,沈佳仪就觉察出他有点不对劲。
浅眠了一会儿,她也攒出些精力同他说话。
“来呀,”她掀开被子,向他发出了邀请,“这里很暖和。”
小狼得到收留,钻进了她的被窝。
寡淡的香气,不是皂荚的味道,是很清甜的花香调。
那是她洗衣液的味道,她身上衣服上,都是这种味道,好闻极了。
沈佳仪想起自己刚来这里,异国他乡,俄语说的也不好,也在emo,每天都要给家里打电话。
小狼没有可以打电话的家人,而且这个世界对他而言太跳脱了,她有点担心他。
“路西法。”她唤了他一声。
“嗯?”小狼应。
她也不知为何,就是莫名其妙地开心,好像见到他,跟他待在一起,本身就是件开心的事情。
“你是不是我的小狗?”她抬手,捏了捏少年的脸颊。
狼:“……”
这问题很无聊,他才不是什么小狗,他是坏坏的大黑狼。
“是不是嘛。”她软了调子,凑过去蹭了蹭他的鼻尖。
“……是你的小狼。”少年摇了摇尾巴,紧紧搂住了她。
这回答也挺令人满意,她便抿出个小梨涡,很开心地轻笑一声。